看到下面那些喝茶嗑瓜子,看得一脸津津有味的观众,宁皎嘴角抽搐了两下,肚子发出不合时宜的一声响。
她也饿,她也想吃瓜子喝水,她真的好累,这场比试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投降?”对面那人很明显也撑不住了,靠在角落里气喘吁吁,“都打了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发现吗?你我二人势均力敌,谁也赢不了谁。”
宁皎撑起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今天一定要赢你,还是你投降比较快一点。”
说着她一咬牙,打算给对方来最后一击,身上的各种暗器和毒药,不要钱一般的往出扔,再也不留手,匕首则是紧紧攥在掌心,身形高高跃起,随后一跃而下。
她彻底拼了,打架打到这个份上真是太亏了,后面的选手都在找裁判商量,能不能将他们的比试推后,她当真是不想打下去了,输赢就在此一举!
事实证明宁皎赌对了。
那小子实际上已经没有了力气,才会在角落里企图用打嘴炮的方式争取休息时间,面对这铺天盖地的银针毒药,再加上从上方高高降落的宁皎,他根本避无可避,四面八方都是宁皎的攻击,只能咬牙认了。
宁皎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只用匕首的刀背在男人的脖子上拍了一下,随后将人往旁边一扯,躲过了那漫天的攻击。
男人惊了一下,只感觉脖子一凉,但却没有任何的血迹,只有淡淡的白痕停留在咽喉上。
若是刚刚宁皎没有留手,现在他怕是要被割断喉咙血溅当场,再也没有参加下一次灵修大比的机会了。
比试打到这里,男人已然是心服口服。
“是我输了。”他拱了拱手,对着宁皎行礼,“我若非是用男子先天的力量优势在强撑,怕是早就已经输了,宁小姐当真是巾帼风范。”
宁皎就喜欢这种大方磊落的对手,也跟着行了个礼,“承让承让。”
随着今天的赛事总算是结束了,观众席传来一阵阵的欢呼。
不仅仅是因为今天的比试打得十分酣畅淋漓,更加因为这五连胜是极为罕见的情况,他们有不少人坐庄开赌局,甚至赢了不少的钱。
宁皎知道这些消息已经是晚上的事情,她忍不住砸了砸嘴,“怎么就没有人把开赌局的事情告诉我呢?我肯定把全部家当都押我赢到时候不晓得能翻多少倍。”
她算了一下,结果越算越痛心,“太亏了,真的太亏了。我差一点就要发家致富,变成富婆子了。”
谢暨正在给她上药,见她一身是伤嘴上还没个把门的,甚至做起了白日梦,手上的动作微微加重,几分立马疼得宁皎倒抽一口冷气。
“国师大人您对我能稍微温柔一点吗?我好歹是个女孩子。”她变得委屈巴巴扁了扁嘴,“还有,我想做富婆是一个多么正经的梦想,为什么要打击我呢?”
“难道宁国公府还会缺钱吗?”谢暨反问。
宁皎愣了一下,随后茫然的抓了抓头,“好像是不缺的,而且名下店铺产业也有不少。”
当初宁国公府虽然式微,但那只是在政事方面。在做生意这方面,老宁国公其实做的还是挺漂亮,为了给女儿存够生活一辈子的钱,他可谓是十分努力了。
但宁皎毕竟不是原来宁国公的女儿,所以对这些钱并没有太多感觉,她甚至没有回几次宁国公府,所以始终不认为那些产业和钱才是属于她的,今天才会来了这么一段。
“原来我也是一个隐形的富婆子。”宁皎简单算了一下,宁国公府名下的产业,开心了。
“原来这些身外之物,能让你这么开心的吗?”谢暨对这种情绪不是很能理解,“你若是喜欢,国师府的库房钥匙可以给你。”
他来到大宜国这些年,皇帝为了拉拢他,各种赏赐没少送,也有不少人想要求他办事,于是重金奉上,他虽然对这些东西没有感觉,但他也不是什么做慈善的好人,因此报酬还是照收,天长日久下来,累积了不少的财富。
他之前还真的没有料到,宁皎一个大家闺秀居然会对钱这么感兴趣。
但是现在看到这副财迷的样子,谢暨只觉得这般鲜活又贪财的宁皎,有些可爱。便是将库房钥匙都交给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暨完全没有意识到,他随口说的这么一句话,给宁皎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库房钥匙都可以交给我了吗?”她睁大了眼睛,一双眼眸简直是在瞳孔地震,“你就不怕我贪起财来,把你的库房都搬空,所有的钱财全数据为己有吗?”
“那又怎样呢?”谢暨反问得理所当然,“你人不是还在我身边吗?”
只要这个姑娘还在它的身旁,库房钥匙什么的,都十分不值一提。
宁皎没有脑补到国师大人的言外之意,她深深的感叹了一句:“国师大人你可真是个好人啊!我可太感动了!”
谢暨“……”
不知为何,这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但他听着就总觉得有些不舒服,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