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张了张嘴,宁皎没有料到厨娘关心的居然是这件事,一时还有些愣神。
“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我不能搬出去?”她一脸的懵,“之前住在一起是事出有因,迫于无奈。现如今我和国师大人男未婚女未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尴尬呀,搬出去不才是正常操作吗?”
“你这个姑娘怎么一点都不聪明呢?真是不争气呀!”厨娘简直是要被她这副姿态气死了,“你都喜欢国师大人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有了进展,怎么能现在后退呢?这样不是就前功尽弃了吗?”
宁皎“……”
她差点就把省略号打在脸上了。
昨天为什么会有这种认知啊?听上去很诡异好吗?
她什么时候倒追国师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厨娘能够把一件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说的这么信誓旦旦?
“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轻言放弃,好吗?”厨娘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的劝,“回头跟国师好好谈一谈,就把被褥搬回去吧,乖。”
宁皎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深深的叹了口气,一点头,就当是答应了。
厨娘这才满意,“那小姐你继续做饭吧,老婆子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马上就回来。”
宁皎现在觉得心累无比,一时之间也不想和厨娘叙旧,干脆自己一个人煮饭。
当然煮的还是两人份,连国师的也一起算上了。
她以为自己就是煮了个饭,也没有去追问厨娘做什么,当她端着饭菜来到国师的卧室,她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天真的过了火。
厨娘居然在她做饭的这段时间,把她的床褥又搬回来了。
更加尴尬的是,国师大人此刻就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她那搬走又搬回来的床褥,有些似笑非笑的味道。
“不是要换个房间住。”谢暨道,“怎么这么快就搬回来了?”
“我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厨娘做的,你相信吗?”
“嗯,我相信。”谢暨轻笑,“吃饭吧。”
他的话里虽然在说他,相信他的表情分明写着,“我给你一点面子就不拆穿了。”
宁皎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在了厨娘的手上,差点汪的一声哭出来。
想要搬走的事情就这么搁浅了,宁皎也没来得及多逗一逗口是心非的国师大人。
似乎是因为很久都没有吃过做的饭菜,谢暨今天胃口都好了几分。
等到午膳后,宁皎刚歇息了两炷香时间,谢暨就让她去寒潭里泡着了。
“昨日那酒虫催发了你丹田中的妖气,尽早去寒潭里泡着,清除的越快对你身体越有好处。”
“哈?”宁皎赶紧在丹田内探查了一圈,发现黑气果然浓郁了几分,脸都跟着一起黑了。
“这狗皇帝真是不干人事!”
急匆匆的泡到了寒潭里,宁皎褪去了衣服刚刚泡进去,就察觉到旁边有一道影子,再抬头就见国师大人正一本正经的坐在离她不远的石头上,闭目打坐。
“您老人家怎么又在这儿啊?”宁皎问。
老人家三个字,让谢暨狠狠的皱了眉。
“驱除妖气有一定危险性,我看着你,免得出什么意外。”谢暨道,“还有,不许再说我老,否则我就……”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一时之间居然想不出,如果宁皎不听他的,再一次挑衅他,他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国师大人就拿我怎么样啊?”宁皎也察觉出了他的色厉内荏,从寒潭中心游到边边的石头上。
她光滑的手臂搭在石头上,两两一对比,更加显得她肤如凝脂。
原本闭着眼睛的谢暨,忽然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偏头朝着宁皎看去。
宁皎打湿的头发正披散在身后,手臂和肩膀都落在空气中,粼粼的水光让她的双眸也看上去多了几分水气,有了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谢暨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着,手指也紧攥成拳。他张开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一只传送音讯的纸鹤却忽然飞了过来。
文力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两人短暂的旖旎气氛。
“启禀国师,皇帝又派人来颁圣旨了。”
谢暨脸都黑了。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冒出一句,原本宁皎才该说的话:
“果然是个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