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些什么,就脑子一晕,眼前一黑,昏睡过去了。
有了这种手段,宁皎一路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她回过头,轻轻抬起下巴,带着几分小骄傲看向了大师兄。
“师妹做的很好。”徐祯卿有些无奈的夸赞了一句。
宁皎这才转过身继续向前走,他们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能够离开这一段人流拥挤的地方,立马就能够驾车离开。
“这位小姐,宁小姐!”
他们师兄妹二人正走到半路,眼看已经没什么人前来拦路,还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刚放下警惕就听到有人喊了这么一句,宁皎本来是应该按照之前的路子,毫不犹豫的扔出迷药,可听到叫她的人是个女孩子,就迟疑了一下。
这两天在她门口围追堵截的,毫无例外,全都是男的。突然来了一个女孩子,说不定人家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宁皎猜的还是挺对的。
那姑娘见到她们是兄妹二人之后不说别的,眼泪先落了下来,然后扑通一声直接跪倒。
一个长相上乘,梨花带雨,身姿柔弱的姑娘,这一跪却用上了浑身的力气,膝盖和地面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宁皎听着都觉得是不是太疼了点。
徐祯卿也看不惯有一个女子在他面前下跪这种行为,皱着眉反问,“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先站起来说话。”
那女子却是摇了摇头,视线从徐振清的身上匆匆划过,最终粘在了宁皎的脸上。
宁皎当场就被盯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有姑娘对她的大师兄一点兴趣都不感,直接来到她身边。
而且还是跪着挪过来的,她穿着纱裙本就单薄,这么挪动了一段路程,立马膝盖就出血了,宁皎鼻尖动了动,就闻到了血腥气。
“有什么话你先站起来说吧,我们真不习惯这样和人沟通。”
宁皎对温柔可爱的姑娘一贯是非常的友好,见到这场面更加是看不下去,干脆动手将人扶了起来。
那女子顺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却回手死死抓住了宁皎的袖子,不肯松手了。
“宁小姐,奴家只有一个要求,还望您带着奴家一同离开吧!”
宁皎用惊悚的目光和大师兄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不敢置信这四个大字。
为什么会有这么诡异的台词啊?说的好像她是一个辜负了小姑娘要连夜跑路的渣男,结果现在跑路失败被人堵住。
“这位姑娘。”宁皎疯狂整理自己的声音和语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跟你好像并不认识吧。”
这话刚一说,出口那姑娘立马就又要哭了。
“停停停你先别哭,有什么事情好好说,说清楚了再哭!”
那姑娘被吼了这么一顿愣了,愣眼泪也强硬的憋了回去。
“奴家乃是昨日那花船上的舞娘啊。”她语气之中多了几分的埋怨,“宁小姐这么快,就将奴家抛诸脑后了吗?”
如果宁皎是个男人,那么今天的对话还有几分逻辑可循。
可她是个笔直笔直的姑娘,昨天去了也只是单纯的喝酒看表演,另外自己跳了一支舞,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为什么这姑娘要用一副追着负心汉的态度来追着她啊!
“姑娘既然是有归宿之人,那么还是早日回去的好,时间太晚了,你独身一人也不安全。”徐祯卿面对这种诡异的情况,很明显也看不下去了,“姑娘若是不放心,不如我先送你回花船。”
“奴家已经回不去了。”她睫毛抖了抖,眼泪便滚滚落下,只是没有发出哽咽的声音,看上去更加的柔弱可怜了。
“昨日宁小姐那一舞,已经将奴家第一舞娘的名头压了过去,妈妈觉得奴家太不争气,已然毒打一顿,要将奴家贱卖了。”
宁皎有些不理解的挑了挑眉。
“你们这个第一舞娘的名头。是不是也太好抢走了我就跳了一支舞啊!”
话音刚落,只见那舞娘,用控诉的目光看向了她,仿佛在看一个辜负了自己,还说这丧良心话的死渣男。
宁皎诡异的有了一种心虚感,乖乖的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阿水则是又一次的兴奋了起来,她最喜欢看热闹了。
“我怎么瞧着这个戏码,特别像是痴心女子负心汉啊,就是性别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