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打断道:“圣女,末将听闻此人作恶多端,确是实情。”
圣女抿了抿嘴,问道:“可有证据?”
张伯喊道:“来人!”
童虎吸了口冷气,在他的视线中,苏家的纨绔子弟苏越走上了台。两人对视了一眼,苏越得意又冷酷地笑着。
此人一身青色的袍子,头上裹着黄巾,童虎意识到他已经投靠了黄巾军。
苏越站定后,先是朝着张伯拱了拱手。
张伯用下巴指了指童虎,道:“一五一十的说了,把这小子的罪状都说了。”
苏越点头道:“遵命。”
他转而朝童虎冷冷一笑,那是复仇的笑容,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他道:“我苏家在这东武阳百年基业,与人为善,县令方豪多次派人来索取财物,”他朝天拱手,叹道:“老父不从,给方豪记恨了。此人童虎家道中落,差点家破人亡,可现在呢,谁都知道他富得流油。为何?正是他趋炎附势,勾结县令方豪抢夺我苏家家业,还一拳打死了老父,杀人不眨眼,简直禽兽不如。”
说着说着竟是哭了,一个大男人哭起来还挺惨的,倒是增添了故事的真实性。
“哼,如此歹毒。”张伯提刀朝着童虎走了过去,俨然就要处决的样子。
圣女道:“我太平道向来公平,让他也说。”
张伯定住,咬了咬牙却没回头,而是沉着脸,盯着童虎。
童虎此时才想了起来,昨晚偷袭他的那个刺客应该就是苏越,他笑道:“苏兄富贵人家自然是吃不起苦的,看你已经投了太平道,自然没人敢动你。我已是砧板上的肉,张将军是不是?”
张伯不善琢磨缜密的事情,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好像自己不能直接开罪于他,反正圣女已经发话,就让他说。
张伯道:“那你说说看,他说的是否有差。”
童虎道:“我童家确实家道中落,但没有到家破人亡的地步。早前让人卖了一些家业筹了些钱,做了那包子和馒头,冀州人人可知此物为何,你等可也吃过?至少圣女是尝过的。在下便是从此发家,未曾欺人,不是吗?”
最后三个字他是朝着台下发声,人群顿时震了一震,似乎他们被人提问了,人人都有责任去回答。然而缓过神来后,当然知道谁都没必要去回答,无论赞同还是反对,此时最好静悄悄的,因为台上的气氛不对,正是发生激烈碰撞的时候。
“你杀我老父!”苏越激动地走了过去,但没有越过张伯,而是站在张伯一侧。
童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对,我确实杀了苏浩。不过你们勾结两王山的贼人杀进我家,杀了我的老管家,这笔账难道不能算?!”
“血口喷人,证据呢?”苏越气势汹汹,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童虎深知在这样的局面下,他作为一个和官兵联合抵抗黄巾军的商人,没人敢站出来给他作证,况且那件事情大部分人听到的都是传闻,相关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走了。
张伯笑道:“对,血口喷人。”说穿了,童虎在他眼里就是个玩物,他只想早点杀掉童虎。
“我童某人有一说一,向来不愚弄别人,你们信也好,栽赃也罢,无所谓了。”童虎冷然道:“只是没想到,这堂堂的太平道,自诩承天命,居然这么好杀戮,不分青红皂白。”
“你!”张伯怒的脸孔涨红,顿时就冲了过去。
童虎心叫:“时不我待,能挟持他就有逃命的把握,这是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