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懵懂地点点头,“如果今年收成不好的话,免了就免了呗。”
“可问题就在于今年北戎国的雨水与往年相比,只减少了不到三分之一。”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愤然道:“那他们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呀!今年要是免了,明年还不得变本加厉,反而让我们去朝贡他们?”
他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但如果我们不免朝贡,他们必然会加重赋税,哄抬边境的物价,到时惹得两国臣民怨声载道,只怕不利于社稷。”
“而且,北平王一直存着反心,只怕免了的朝贡,是被拿去招兵买马,囤积军粮。北夏朝要么内忧,要么外患,他这步棋算是下在了北夏的痛处。”
楚月听得目瞪口呆,政治上的事她不懂,但是听赵云珏一分析,也对目前的出境了解了个大概。
“这北平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可恶。”
“先帝建立北夏以后,先后征服了多个小国,北戎国正是其中之一。当时他们的北戎王齐琰受封成了北平王,在休憩多年之后,他又秘密谋反,先帝驾崩之时试图起兵,只不过被暂时镇压,现如今不知何时会卷土重来。”
楚月听完,只得出一个结论,“那还不是你们这些人,动不动就攻打人家小国,士可杀还不可辱呢,更何况人家可是一国之主,还能眼巴巴看着好好一个国家变成北夏朝的一个省不成?”
赵云珏也不与她争论,只耐心答道:“当初北夏朝江山初定,旁国虎视眈眈,征战也是不得已。而且北戎国物资丰富,向来富庶,想必赵明泽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楚月跳下榻去,在房间里踱起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