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射场，楚月就被那气势震住。

偌大的绿茵场四周，都布置了红色的旗子，挺拔威武的马匹已经牵到了场上，光滑发亮的皮毛在阳光下仿佛镀了一层金色，就连那些看守的士兵也是神采奕奕。

看台上的那些王公亲眷，女的盛装打扮，男的则竖起头发，换了骑装，风姿凌然。

楚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和其他人相比，好像是简单了些。

一件紫色束袖上衣，月白内衬加上紫色绣花长裙，简洁轻巧，是赵云珏昨日派人送来的，他知道她爱凑热闹，这样的场合肯定会四处乱跑，为了防止她摔倒，还是穿得轻便些好。

她一入席，其他人纷纷起身行礼。

卫思烟打量了一番她的穿着，用娇滴滴的声音问道：“皇后姐姐怎么也穿得这样朴素？妹妹还以为，只有我一人，吃斋念佛，不喜奢华呢。”

楚月看了一眼她的打扮，是她爱用的蓝色，只是刺绣和款式都很简单，确实不如往日华贵。

只不过，这会儿离她还有一尺远，就已经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想起赵云珏昨晚的交代，她不由得又离她近了几步。

她知道卫思烟最在意什么，顽皮地挑挑眉，高声道：“朴素吗？本宫倒不觉得，关键是皇上喜欢，这是昨日皇上特意命人送来的，毕竟本宫有孕，衣饰过于繁琐的话恐怕不便，所以就制了这身。”

说完，又装作不经意地抚上鬓角，发上的牡丹凤钗是只有皇后才能用的图案，瞥见卫思烟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楚月才满意地转过身去。

“娘娘，瞧卫昭仪那副样子，奴婢看见就来气。”

楚月疑惑道：“说起来，她为什么这么喜欢穿蓝色的衣服？”

云雪不屑地往卫思烟的席位瞟了一眼，“打进宫以来她便如此，深蓝色和紫色相近，这心思再明显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