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顺着这条大道再走一天一夜的路程,就能抵达两国边境了。前边不远处有个村子,你们赶在天黑前到达,还能找户人家投宿一晚。”
半睡半醒折腾了一夜,楚月感觉浑身不适。
忍着难受从车里探出头来,对猎鹰谢道:“猎鹰大哥,看得出来你本性不坏,等皇上凯旋,我替你求个恩典吧!回家去,好好谋生,别再做土匪了!”
谁知猎鹰却苦笑一声:“娘娘,逃兵就是逃兵,我贪生怕死活了下来,还活到了现在,老天爷已经够厚道了。只要娘娘答应我先前说的,别带兵剿匪,我猎鹰和山上的兄弟这辈子都感恩戴德!”
说完,他们就快马离开,雪地里留下一串串马蹄印,很快又被新的雪盖住。
两人又驱车走了许久,终于在天色渐暗时,见到了猎鹰所说的村庄。
找了户人家住下,由于主人家没有多余的屋子,楚月就让秦时岳和自己挤一间。
劳累过度,楚月的孕吐忽然又严重起来,女主人体贴地端来了一碗热汤。
“大婶,麻烦你了。”
楚月擦擦嘴角,虚弱地说道。
秦时岳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他既帮不上什么忙,又不能替她承担痛苦,还被楚月“威胁”着睡在一间屋子里,整个人如同木头一般,只能杵在她的床前,等候着看楚月有没有什么差使。
“这位夫人,我怀我那小子的时候,也是这样,什么都吃不下,偏就好这口汤。如今小子都成家搬出去住了,我还想念这味道,时不时地就做来尝尝,冬季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你且将就着吃点吧。”
女主人看楚月和秦时岳的穿着不想是普通人,而且秦时岳出手阔绰,刚才的一锭银子比家里一年的收成还多,对这两人便越发恭敬起来,把自己屋里的煤油灯也拿来给他们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