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力差点喊穿帮。

李益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听成了老姑爷打得好，只是觉得赵天元这么年轻，为什么叫老姑爷！

他有搞不懂，自己的勤务兵跑得那么快，赵天元一枪就击中目标了。赵天元的枪法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也有把握击中五十米外的移动目标，可不能保证一枪就命中。

轮到李益射击了。

赵天元给钱大力说悄悄话，“大力，接下来就要靠你了。”

“老臭，我使劲跑，可我还没那个家伙跑得快啊。”

“笨蛋，不是跑得快就行的，我给你讲讲射击频率。”

单发栓动式步枪的射击频率，从举枪瞄准，把子弹打出去，换弹上膛，再次瞄准击发。两次射击的间隔所需要的时间，就是射击的频率。

李益拿的恩菲尔德步枪，极限射速是很高，但射速高不代表就能击中目标，只是形成了火力压制。准确的射击才有效，乱开枪只比速度，那也打不中靶子。

每一次换弹上膛，都需要重新修正瞄准线，锁定目标再射出子弹，这个时间的间隔不会太快。最好的射手，也要三秒钟左右的间隔，慢点的七八秒钟甚至十几秒打一枪的也有。

“我现在假设李益是特等射手，他的射击频率接近三秒，那么我就要你每两秒钟变换一下速度，突然减速，或者干脆停止行动，你数着一，二，就开始变速。”

变速转向，是躲避敌人狙击手最好的办法，而且躲避时还不能有规律，被人摸清了你的规律，你也就离死不远了。

由于钱大力是举着靶子的横向直线移动，所以变向就没有了，只能依靠移动速度的改变。忽快忽慢和停止。

钱大力点头答应，这种事只要讲清楚就好做了，没什么难得。

李益在一旁等着呢，赵天元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再说什么，“行了，可以开始了，有什么好交代的。”

赵天元，“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大力，你上吧。”

钱大力来到五十米外，把枪靶举过头顶，等李益准备好了，他就窜了出去。

嘴里数着一二，百米冲刺的速度忽然变成了慢跑。

正在全神贯注瞄准的李益，当时就不好了，提前量算的好好的，可那小子变速了……。

再把枪口向后移动，去瞄准靶子，可钱大力又向前窜了出去。等李益再把提前量算好，还没等开枪，钱大力忽然站住了。

李益抬起了头，“他么的。”

这是什么鬼，为什么每次在他瞄准好要开枪的时候，他家伙就变速，就好像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瞄准了似得。

一而再再而三，李益耐不住性子，就开了一枪。

子弹从钱大力的鼻子跟前飞过，钱大力差点跪地上，这玩意太吓人了，撒丫子就跑。

赵天元一看，“李益，咱们打的是靶子，可不是人。”

“我刚才那一枪失误了，打的是靶子，没想打你的人。”

“你的子弹差点把我的人打死。”

“我都说了我是失误了。”

说话的功夫，钱大力已经跑完了全程，刚才一快一慢的奔跑，已经跑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距离一下子跑完。

李益再回头去瞄准，已经晚了。就算再让钱大力跑上两圈，他一样没有把握击中靶子。

“李益，你输了吧。”

李益扔掉枪，很不服气，“这次不算，你的人作弊，既然是移动目标，你移动就是了，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这让人怎么打，你看我的人就是一下跑完全程的。”

“李益，你可不要输不起，打移动目标，就和打实战一样，敌人在远处奔跑，你还能要求他稳定着跑吗？你在远处跑，别人举着对你射击，你是不是也会忽快忽慢，还会转个弯？”

李益无话可说，可他怎么也眼不下这口气，这输得有点冤。

“好吧，算你赢，不过我不服，因为你没有把规则讲清楚，我们的射击条件不一样。我们比点别的，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拼刺？”

强词夺理，还不认账了，还要比拼刺。

赵天元知道，这李益，在日本的士官学校毕业，估计没少练习拼刺。而自己也曾练过拼刺，可也只是练过，并不是专长，比这个八成会输。

钱大力回来了，一听要比拼刺，连忙问道：“什么是拼刺？”

赵天元告诉他，步枪上面不都有刺刀吗，两个人用装好刺刀的步枪，互相拼杀，一个不留神就被敌人刺穿胸腹。

“哦，老臭你说比这个？我来我来，这不就是比枪术吗，我练过好几年，我在我们村不止是刀法厉害，枪法同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