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一团怒气充斥心脏,抓住她再次要往自己脸上打下的手,用力一捏,只见温柔哀嚎大叫。
她没进监狱的时候就是帝都中学的一姐,打架什么的样样带头,更何况进了鱼龙混杂的监狱。
整整七年,没有点本事怎么在那安然无恙的度过?
“我告诉你,爸爸的一切我可以不要,但是,我必须要拿回我房间里的手札!”温婉面颊骨头凸起,唯有一双漆黑圆溜溜的眸子带着几分生气,而不会认为她是扯线的人形娃娃。
她声音如薄纱一般摩擦在地方,深沉而沙哑,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感觉。
温柔娇嫩白皙的手跟暗黄瘦骨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没多久,温柔的手泛红,开始大喊大叫,失去理智。
“你这个疯子,放开我!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爸是被你气死吧?天真,是我推他下楼梯致死的!我明明对她这么好,对他这么敬重,他眼里只有你!竟然要牺牲点温氏救你出狱!不可能!绝对不行!死了也好,死了更好!”温柔疯了一般仰天大笑,那癫狂的模样宛如恶鬼,温婉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望向她。
爸爸不是被自己气死,是因为她推的?
是她害死了爸爸,是她!
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们还霸占了温家的家产!
温婉心中一团怒火无处发泄,在温柔眨眼瞬间,她整个人扑了上去压倒温柔,一巴掌又一巴掌清脆的响彻寂静的厕所。
“啊救命,你这个疯子!”
温柔救命的尖叫声最终把等在外面的王明珠吸引过来,当即叫了门口保安过来拉开了温婉。
整理温柔凌乱的头发,带血的嘴角,肿起来的半张脸,王明珠气得手抖,对上温婉恶狠狠的眸光,她扬起手想要教训温婉。
“诶哟,今儿个怎么这么热闹?唱戏呢?”殷轻在温柔来盛夏的时候就被告知,她慢悠悠的下来才发现自己错过了这么好的一段戏,早知道就不玩乐乐消了,害她错过了这么好的东西。
扬在半空中的手被殷轻紧紧捉住,王明珠看向捉住自己手的人,一脸气愤:“季如风!你想干什么!快放手!”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在我地盘撒野,谁给你的胆子!”重重把她推倒在地,保安一时间无措,他们是听老板呢还是老板准丈母娘?
殷轻迈着修长紧致的大长腿慢里斯条的来到被打在地上的温婉面前,伸出了纤长的手,低沉温润的声音:“起来吧。”
温婉听到他的声音,自认为平静无波的内心还是被深深的触动。
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以说,她的青春期全部奉献了他,可到头来换取的又是什么?
是背叛以及毁灭。
她不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那种人,她也是个有尊严,有原则的人!
对于他的示好,只不过是他生活中的调味剂而已,她何必当真。
温婉无视殷轻的手,自顾自的爬起来,低垂着头等待她们的第二次羞辱。
不过,请尽情的羞辱吧,最后一次,她,即将施展报复,她要王明珠跟温柔为爸爸陪葬!
“如风哥,你什么意思?你真的要为了她打我吗?”温柔娇娇弱弱的哭诉着,一种白莲花的气息扑面而来。
殷轻收回手插在口袋里拉内裤。
她总算知道电视剧里的男生为什么总喜欢插口袋了,不是因为要装酷,而是因为内裤太勒了!
“不,我今天不止打你妈,我还要打你。”这是一朵黑红的伪莲花,她生平最讨厌的品种,她手都快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