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卿在房间里帮陆慕阳上完药粉,刚想到大厅里来的时候,从门缝里将顾郎中的举动看的清清楚楚!
哼,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好心好意把你从狼嘴里夺出来,你倒好了,还想变着法子坏我的名声!
要不是恰巧看见,这两包药不小心卖给了乡邻,岂不是要坏大事!
嘴角冷冷一笑,冷冷的发出一声不屑的声音,随即走了出来。
牵着小鱼的手,抚摸了下小狼的脑袋,回头冲顾郎中一笑。
“若卿知道顾郎中害怕狼,劳烦顾郎中再等候片刻,待若卿帮治愈完母狼身上的伤口,再帮顾郎中诊治伤腿”
顾郎中脸都绿了!这条腿从上午被野兽夹子夹伤到现在,已经大半天的功夫!现在小腿处疼痛难忍,定是断了筋骨,以后唯恐会有残疾之忧!
李若卿你这是存心不替我诊治啊,难不成我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一个畜生重要嘛!
顾郎中厚着脸皮,冲着李若卿摇摆着手,示意李若卿过来。
“不知顾郎中还有什么吩咐?医馆只管替病人看病抓药,想要吃饭喝水,还请另付银子”
李若卿示意小鱼生火做饭,一会的功夫,屋子里饭香四溢。
顾郎中使劲吞咽着即将要流出嘴巴的口水,在张家庄忙活了半天,滴水未进在路上又遭受到了群狼的围攻,吓的屁滚交流,身体严重缺水,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咕咕乱叫。
顾郎中强堆起满脸笑容,极不情愿的从腰间掏出一块银子,冲着李若卿喊道。
“李姑娘啊,我顾某人无儿无女的,还得指望着这条腿行医换点银子养活自己,劳烦李姑娘行行好,尽快替顾某看看伤腿”
李若卿起身,走到顾郎中跟前,不屑的看这顾郎中的手里的银子。
这点碎银子,就想着让我帮你看腿?你顾郎中向来见利忘义,这么多年鱼肉乡亲,赚了那么多的黑心银子,活该让你受这个罪!
“看得出来顾郎中现在饥肠辘辘,小鱼,帮顾郎中斟茶”
等顾郎中刚要接过小鱼递过来的茶水时,李若卿伸手一把将茶水拿了过来。
“顾郎中,若卿的医馆开张时间太短,里里外外都需要银子,还请顾郎中体恤若卿,咱们乡里乡亲的,不好意思张口要太多了,顾郎中手里的这点银子,劝当茶叶钱了,这炭火啊、清水啊,就白送顾郎中了”
将手里的茶碗放到顾郎中手边,一把拿起顾郎中手里的银子,转身带着头狼到了诊疗室。
“佷”
顾郎中心里气的发毛,真想把手边的茶碗摔个粉碎!
转念一想,不可啊,这可是一锭银子买的高价茶啊,必须喝到肚子里去啊!
“啊,呸!”
刚刚喝了一口茶水,顾郎中赶紧吐了出来!
活了六十多年,高价的、实惠的茶叶,哪种没有喝过,什么时候喝过这种苦苦瑟瑟,舌尖触及之后,整个嘴巴里如同黄连般苦不堪言的味道?
一边是伤腿上的疼痛,一边是嘴巴里的苦,心里还有对李若卿的万般怨恨,顾郎中攥着两个拳头,真想一拳头将身边的桌子捣烂了!
躲在里屋的李若卿,搂着小鱼哧哧嬉笑。
陆慕阳苦笑不得,这个卿儿啊,鬼灵精怪的很,加上小鱼这个小鬼头,有顾郎中苦头吃了。
“小鱼,你给顾郎中的茶碗里放了些什么?”
李若卿给母狼打了一针麻醉剂,用手术刀刮去母狼左眼上的死肉,一边跟小鱼说着闲话。
“哼,让顾郎中欺负咱家穷,不给奶奶抓药还连累爹和娘差点出事!”
小鱼眨巴着大眼睛,掩饰不住一脸的兴奋。
“娘亲,爹,我从外边的柴火堆里抓了一把干草,嫌弃味道不够浓,我又加了点”
小鱼不怀好意的哈哈大笑,冲着李若卿做着鬼脸。
“你这个小鬼头啊!”
陆慕阳这才恍然大悟,用手点着小鱼的额头,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
“小鱼啊,这顾郎中万万没有想到,他喝的茶水,竟然是童子尿啊”
顾郎中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动也不能动,更不敢对身后的药材再做手脚,对面的小狼,正虎视眈眈分的看着他呢!
肚子里饿的咕咕乱叫,嘴唇渴的裂了好几道血口子,恨的他抓起手里的茶碗,试图掩鼻再喝一口,以缓解一下口渴之苦。
盖着茶碗的查办,刚刚打开,一下子冒出一股污浊之气,腥臭味道直接钻入肺腑,恶心的顾郎中连连干呕,无奈之下,只得将茶碗重新放下。
这哪里是人喝的茶水!明摆着这是李若卿在整治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