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凡的多方运作之下,摆在我面前的障碍逐渐减少。几天之内,约翰逊那边就传来消息,邀请我出任英租界华人总探长。
委任仪式当天,我早早起床洗漱,穿戴好华总探长制服后,坐上昨天事先约好的黄包车赶赴英租界巡捕房。那车夫早听说我出任英租界华人总探长,所以跑得颇为卖力,以至于提前十分钟就跑到了巡捕房门前。
委任仪式上,英租界总领事霍顿亲自现身,并在上百名英租界华人巡捕面前公开宣布:“由于金少先生的英勇表现,才得以维护我四位英国同胞的生命安全,并粉碎了杨守才为代表的黑势力集团。我代表英女王殿下特授予金少先生银制骑士勋章一枚,并正式委命金少先生为英租界华人总探长!”话音刚落,台下数百名“华捕”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响声。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一身英式制服的我微笑上台。从约翰逊手里接过女王特授的银制骑士勋章后,转身面向台下,众华人巡捕的掌声更热烈了。
一名巡捕高喊道:“感谢金探长出手相救,我们才能继续在英租界任职。”这番话倒是诚心诚意的,如果没有我,这些巡捕现在应该都已经“另谋高就”了。所有巡捕齐齐喊道:“感谢金探长!”紧跟着,又是一阵热烈的欢呼。
我得意的挥了挥手,大声道:“诸位兄弟好说,跟我金少就是一句话,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当,有钱大家赚,有财大家发。这些钞票兄弟们先拿去,今晚喝顿好酒啦!”说着,从怀里抓出一把钞票,随手抛向半空,就好似在半空中撒了一阵钱雨。
众华人巡捕争相跳跃去抓钞票,约翰逊看到眼前的景象,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什么。
隔天,“大世界盛装再开业”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全上海。午时,雷家三巨头、约翰逊、我等人适时出现在大世界门口剪彩。一时间花炮齐鸣,乐声四起。台上众老板忙着互相握手寒暄,台下众记者则忙着拍照。
我被列为雷家第四大亨,与雷地宝、熊立、雷凡三人并肩站在一起拍照合影,隔天,“四大亨”的消息就出现在上海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上。
又三天后的上午,我领着大杂院里的所有人来到赌场。经过多日的调养,那五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虽然脚步举止仍有些颤颤巍巍,不过在贾六的精心护理下,心情已经大为好转。
我走在最前头,引众人走进赌场。因为时间还早,这座能容纳上千人的赌场里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秦素秋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赌场,忍不住皱起眉头,抱怨道:“这小子,非要把我们一伙人叫到这儿来干什么?大白天的,赌场还没开局呢。咦,金少这小子呢?刚才还在前面带路,怎么就不见了?”正说话间,忽然听到我的声音从二楼传了下来:“各位,这个赌场不仅是全上海,目前也是全中国甚至全亚洲最好的赌场!”众人抬头看时,只见我昂首阔步、趾高气昂的出现二楼夹层上。众人仰望我,都有些不明所以,张雪忽然嚷道:“这个赌场牛和你小子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家开的?”
我呵呵一笑:“还真是我家开的!现在我隆重的向大家宣布,这个赌场归我管啦。师娘、师姐,记得当初同光赌坊被杨守才他们拿走的时候,我就和你们说过,赌坊我要拿回来,但我不要同光赌坊。我要,就要这最好的赌场,今天我金少说到做到啦!”一边说,一边走下楼梯。
没等我说完,张雪已经难以置信地尖叫起来。众人表情都非常兴奋。就连受伤的那五也来了精神,在贾六的搀扶下这瞅瞅那看看。
秦素秋在我身边四处张望,指指点点道:“小子,这都是我的啦?”
我呵呵一笑,揽过身边几个兄弟:“兄弟们,这个赌场就交给你们打理了,咱们兄弟的前程正式开始啦!”说着,转向韩江南道:“过去的都过去了!那五……你还怪你南哥吗?”那五笑着摇了摇头。韩江南见状险些流出眼泪,连忙扭过头去揉了揉眼睛。
我当即宣布:“那五不怪韩江南,你们也不能继续再怪韩江南了。那五,哥答应给你赌场就给你赌场,现在哥答应你,一定会帮找出杨守才,帮你报仇。”那五再次感激地点了点头。
韩江南攥紧拳头,狠巴巴地道:“这个仇我也记在心里了!”这时,赌场大门被人推开,一个记者模样的人拿着相机风尘仆仆地跑了进来,正是“名记”郑伟。我忙冲郑伟招手:“快!老郑,就等你呢,快把我们兄弟这历史性的一刻记录下来!”说着,我左手搂着那五,右手搂着韩江南,张雪、徐牧、贾六、榜爷等人分列左右。
台下的郑伟道:“来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