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义又重复一遍:“天干地支,加减成伍。这是他们帮会上一任帮主黄尚传下来的口诀!”
徐牧顿时来了兴致:“居然有口诀?如何使用,用在哪里呢?”
张明义道:“但这口诀传了几百年了,可谁也不知道这个口诀用在哪里、有什么用,所以说了也等于白说。”
秦素秋不屑地嗤道:“你看,还是白说吧。”
张明义道:“我真的只知道这些,能说不能说的都告诉你们了。如果这铁卷里的秘密真那么容易破解,这青冢还不早就让人发现了?还会等到这个时候?”
我看着铁卷,顿时有些灰心:“要真是找不出其中的端倪,不如早点把这铁卷给雷地宝送回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徐牧恋恋不舍道:“反正雷地宝也不知道这本真的在咱们手上,还不如留下它给我把玩呢……”
我摇了摇头,不屑道:“玩个屁,这东西搞不好就是炸药包!”
张明义也道:“我同意,想法子送回去吧,凡事都讲机缘,尤其是这些祖上传下来的东西,
该是如何便是如何,强求不来的……”
秦素秋连忙打断张明义:“行了行了行了,最烦你每天这神神道道的样子,就说自己没发财的命得了,赶紧把馄饨吃了都回屋睡觉去吧。”
第二天一早,我跑来拍了拍徐牧的房门,说道:“老徐,把铁卷还给我吧,我已经想到好办法如何给雷地宝送回去了……”
徐牧在里面道:“先别还了,你就让我和他再多亲近两天行不行?”
我道:“亲近个屁,你别闹,这东西的后患可大可小,咱们还是不要生事了!”
徐牧道:“别!你等等,你等等……”
我皱眉道:“等什么等啊,你个书呆子,快开门!”
“不是,不对啊……”
“老徐,你别给我耍滑头。铁卷是必须还回去的,你再不开门我可把门踹开了!”
“不不不,是真的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啦?你还演?”话音未落,徐牧在里面猛然把门打开,将铁卷递给我,问道:“你看,这铁卷是不是不一样了?”
我接过铁卷,狐疑道:“有什么不一样啊……”
徐牧指着铁卷背面的一处角落:“你看这,你看这……看出什么来了吗?”
我借着光线仔细一看。果然,铁卷的背面隐隐约约露出些纹路来,俨然是几个字迹的部首。我又惊又喜,大声喊道:“师父!快来看啊!”
“来啦!”张明义一声吆喝,从自己房间了走了出来,见我和徐牧一脸狂喜的表情,茫然问道:“又怎么了?”
秦素秋也闻声出来,问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四人凑到一处,仔细看着铁卷背面上的纹理,秦素秋皱眉道:“这些东西是什么?”
徐牧道:“看不出来吗?很明显是些字啊!”
我问道:“这些字哪来的?”昨天晚上他把这铁卷看了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十分确信没有见过这些字样。
秦素秋也问:“对啊,哪来的?”
我更是狐疑地望着徐牧:“老徐,你昨晚对这铁卷干了什么?”
秦素秋也看了看徐牧:“对啊,你干了什么?”
徐牧皱起眉头:“我什么也没干啊?我能干什么?”
张明义忽道:“你们先别吵,咱们好好想想昨晚这铁卷都被什么东西碰到过?”
我一愣:“什么东西?没什么东西啊?没被火烤没被水浇的……”
徐牧忽然惊呼一声:“馄饨汤儿!昨晚秦大姐的馄饨汤不小心洒在了铁卷上你们忘了?”
秦素秋眼睛一亮,忙道:“对对对,馄饨汤!”
我一愣:“难道铁卷怕师母的馄饨汤?”
秦素秋面上颇有得色,说道:“不对,不是怕我的馄饨汤,是怕我的鸡汤!”
我皱眉问道:“铁卷怕鸡汤是何道理?”
张明义沉吟道:“不是怕鸡汤也不是怕馄饨汤,你们别忘了,鸡汤馄饨里面还有一样东西……”
秦素秋道:“馄饨!”
我摇头反驳:“胡说!……香菜!”
徐牧也摇了摇头,说道:“不对!醋!”
这个答案得到了张明义的支持:“对!醋!应该是怕馄饨汤里面的醋!”
秦素秋愣道:“怕醋?”
徐牧道:“铁卷,铁卷,醋有酸性,酸显铁性……”
张明义笑道:“还是老徐有文化啊。哈哈……”
徐牧拱手:“过奖过奖……”
张明义回礼:“承让承认……”
两人正客气间,我不知何时已冲进厨房,拿出一碗醋来,大喊道:“别废话!闪开!”大家还没回过神来,一碗醋已经罐劈头盖脸的浇到铁卷之上。可怜那铁卷在无人问津的暗处沉睡了两百年,到头来还是被我来了个“醋雨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