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祝佳音听完之后,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今我总算明白,你为何好端端地怀疑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了。我看你还是早日把事情同皇后娘娘说了,她与陛下可是想把你许配给皇太孙过,怎么会容许你家里人如此欺负你!那萧绩是什么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长愿安慰她道:“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他们目前还不能拿我如何。”
这时,松风给两人上了一壶上好的乌龙茶,茶水喝到嘴里,泛着一丝沁人心脾的甜味。
祝佳音轻轻抿了口茶水,话锋一转,斜睨着李长愿问道:“你在江州认识的那位瑾姐姐,我倒是听你提起过。不过,你在梦里竟然梦到了她顶着谢璟的脸出现,还要同你双宿双飞是怎么回事?”
李长愿被她这么一看,只觉得整张脸烧得厉害:“阿音,你可就别取笑我了!做了那样的梦,险些把我的魂都吓飞了。”
“最奇怪的是,瑾姐姐在梦中,还同我说女子与女子之间亲密,便那个叫什么磨镜。这样的事,我从前哪里听说过,也不知是如何梦到的。”
说到这里,只见祝佳音不知想什么想得进入了神,分明早已不在听她说话,便推了推她,担忧地问道:“阿音,你说瑾姐姐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只不过她不辞而别,很可能已经,已经……这才来给我托梦的?!”
说完,还往祝佳音身边蹭了蹭,脸上一副害怕的模样。
祝佳音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暗芒,笑眯眯地说道:“依我看呢,怕不是你的瑾姐姐来给你托梦。而是你对那位谢大人芳心暗许了,要不然怎么能连做梦都梦到他了呢?”
“怎么可能?”李长愿下意识反驳,心里想着,自己在没遇见谢璟之前就梦到过他。
总不能是自己在梦里对他一见钟情吧?
这个说法也太说不通了。
祝佳音听她否定得如此之快,脸上的笑容更是狡黠:“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倒心虚了?”
李长愿哪里是心虚,可苦于那个理由却说不出口,只好强行辩解了几句,便低头喝茶不说话了。
从祝府回到长兴侯府没几天,皇宫里就传出皇帝辅国公世子和礼部尚书嫡女赐婚的消息。
据江常洛说,本来是病中的蒋贵妃求皇帝,给蒋元晗和祝佳音赐婚的。
皇帝向来怜惜贵妃体弱多病,本来已经答应了,眼看着圣旨就要下了,却不知为何把祝佳音改成了礼部尚书嫡女,也就是刘家五姑娘,刘宛莹。
辅国公府的婚宴办得十分盛大,几乎全京城排的上名号的人家都来了,一辆接一辆的马车,把辅国公府门前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好在李长愿来得早,才免得在外头挤得连马车都下不来,刚在专供女眷休息的侧厅里休息了一会儿,就听到隔壁隐隐传来几个年轻女子谈话的声音。
“你们瞧见没有?方才辅国公夫人拉着好长一张脸,自己儿子的大喜之日,竟这样不高兴么?”
“你懂什么,辅国公府原本是想求娶祝阁老的长孙女的。那祝姑娘可是出了名的大气端方,知书达理的,而那刘五姑娘却在闺中就是个跋扈的,娶了这么个儿媳妇,辅国公夫人能高兴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