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吴管家斩钉截铁的道,“且不说衔接苍梧山一侧的东屿山平原一带是朝廷军营兵士驻扎操练重地,即便是有本事去了,也是无济于事。”
临笙不知这其中原因,心中起伏不定。
又听他道来缘由,“苍梧山本就陡峭奇怪,十几年前,爆发的一场天雷可谓惊天动地,将这山脉活生生的切断,山石尽数滚落,加上连日暴雨灾闹,一番催拉枯朽,这苍梧山的一半倒塌在那绝好的碧湖中,碧湖被填平,从此再无碧湖,千叶魂草也便绝迹于世了。”
因是如此,方才吴管家说起时才那般叹息吧,即便是她打听到了,也是没有一丝希望的。
临笙难掩失落,吴管家见状,便又道,“看在你是孟世子朋友的份上,不妨告诉你,老夫知晓的就这么多。”
他欲言又止,似乎在思考什么,许久才道:“不过听说城里的萧老将军很多年前亲眼见过此草,而且他现在退官从医,专门研究医术,家中有不少良药,或许能从他那里多知晓一些。”
顿了顿,他又提醒补充道,“不过萧老将军近些年来性格乖僻,并非易事。”
她谢过老管家,兀自深思,这五百两银子花的当真如流水啊。
千里迢迢来到东临,她是抱着寻得千叶魂草的下落而来,即便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寻一寻。
只是这城中的老将军她并不识得,怕是打听起来并不容易。
正当她眉头紧锁,百无聊赖之时,汀屏盈盈姿态走了过来,道,“你怎么如此模样?”
“求而不得,空欢喜一场。”临笙一手托腮漫不经心道,一手给汀屏斟茶。
汀屏看得出她的性子灵动,不想也会为事所困,便问,“哦,何事叫你困扰?”
临笙悠悠的道,“汀屏姐姐人缘甚好,想必有什么烦扰之事也有人替你分忧吧。”
“若真如此,我也不至于一直待在这里,”汀屏浅浅喝了口茶,满腹惆怅。
“等了这么多年,要等的人从不出现,我这是哪门子的人缘啊。”
临笙不解,以孟添所言,萧兄乃是汀屏多年的护花使者,她为何要这般自嘲而哀伤,“姐姐也有要等的人?”
此话一出,汀屏疑惑的瞥了眼她,不禁笑了。
临笙才觉得她这话有漏洞,不由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何人竟叫姐姐如此等?”
虽然她与那公子夜从未真正谋面,但她确实盼着与公子夜见上一面,听他畅谈一番江湖上的奇闻趣事。
“不提那个人了。”汀屏低头喝茶,不愿再想往事,“说说你的事。”
似乎是不小心提到了她的心头事,临笙微感愧疚。
便将自己前来东临寻千叶魂草的一番缘由叙了,不禁问她,“汀屏姐姐,对城中的老将军可否知晓一二?听吴管家说,他弃官从医,医术相当精湛。”
“这个怕是不好说。”说到老将军的事,她表情微微闪躲,似乎不愿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