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笋停止擦拭流理台的手,看着那块抹布交错的纹理,也许自己还不如这块抹布。
处心积虑的利用她的信任,诱导她攀龙附凤,为的是自己将来有保障,这样的你,我该怎样感谢。
“阿紫,你中人之姿,心机手段能力智商情商都比那些人差,若是不对自己狠一点,你怎么在这个城市立足!”
这样的诚诚恳恳,苦口婆心,好像真的是为她考虑一样。
紫笋转身,平视着与她几分神似的姑姑,没有想象中心绪的起伏不定,声嘶力竭,内心平静宛若湖面,对着她又仿佛不是她,“我承认我爱慕虚荣,想要嫁有钱有势的人,但是我有底线。”
“……”,酒后的姑姑莫名发笑,“你以为你尊敬的那个人就有底线,呵。”
紫笋自始至终安静如斯,或许以前,她会反驳,分辩,但是那双泛着光瞳孔浓郁成墨的眼睛。
那次,她真的懂了,这就叫欲望。
你有张良计,师娘有过墙梯。
师娘用离心计,恰好师傅也想摆脱这样索求无度的关系,所以顺水推舟罢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入了师傅师娘的眼,值得他们保全她,也许人和人之间真的是缘分的问题。
紫笋一直觉得人有善的一面,自然也是有恶的一面,但是这样的讲法,想法,用在偶像,以及偶像的人性,实在是难以谈及。
她知道那个压抑克制防备的年代,不是身在其中,真的很难感同身受。
“你醉了,我扶你去睡吧。”紫笋走过去,将她的胳膊拉过,架着她去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