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要将大婚之夜的仇奉还,也不能师出无名。只是既然知道了是哪处庄子,也知道了是何人在经营,这就很好办了。
萧南风就不信,一个蓄养私兵的人手脚会很干净,而这位许贵妃的侄儿李忆也不负所望,不仅品行劣迹斑斑,而且他们的兵器来源也并非无迹可寻。暗阁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只等着萧南风决定该如何用这些证据。
只需要一张盖着睿王印章的诉状,萧南风就轻易替曾经被李忆欺压的百姓讨回了公道,上祁的父母官名唤邹行,他作着揖连连向萧南风请罪,但是却一点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虽说他作为上祁令也算是京官,但是这上祁,哪一个不比他有权有势。
越是往京城靠,这做官就越要会做人,什么海晏河清,他要是每个案子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认真审理,他自己还过不过活了。邹行理所当然地想着,全然没注意自己的眼神已经将他出卖了。
只听座位上那位祖宗冷哼了一声,屋里的气氛都凝滞了不少。邹行小心地抬起头瞥了一眼,看到睿王正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
我的亲娘哎,邹行腿一抖就要跪下,但是还是勉力忍住了心里的害怕。上过战场的人就是跟其他祖宗不一样,他想讨好都笑不出来,想揣测对方的心思也无从猜起。
“邹行,本王记住你了。”萧南风有些头疼,上祁奢靡成风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所有官吏中有多少是一心为了百姓的,恐怕也能想象得到。只是,亲眼所见,还是让他心里堵得慌。
虽然几个案子加起来,邹行也像模像样地将李忆捉进了监牢,但是萧南风一离开,邹行便忙不迭地往监牢里走,是去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