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假装不认识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我们的关系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顾千里就站在南星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南星瞬间觉得自己有些怂了。
“唉,你为什么那一页老是过不去了呢,我不找你负责,你也不要管我就好了,我们各走各的路,你回你的京城,我在我的益州,不是很好吗?”
顾千里双手捏得咔咔作响,心中又有想把这个女人捏死的冲动。
“你觉得我会让我的女人流露在外!”
南星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说了,执念这个东西一旦进入脑子,那要消除就不容易了,估计唯有时间可解吧!
“我都说了不是你的女人,我也不想跟着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执拗?”
“你说不是就不是,那要看爷答不答应?”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我无话可说,那就这么耗着吧!”
南星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她怕再说下去,两人又要说出更难听的话,索性闭嘴了,避免两败俱伤!
“再给你一个月,你好好想想,不然……”
“我会好好想想的,你走吧,你走吧!”
南星忍着膝盖上的疼痛,站了起来,就把顾千里往外推,她不想想这些事,能拖一个月算一个月吧!
“哼……”
又是一声冷哼,顾千里黑着一张俊脸,生气地离开了,南星看着他的背影,抓抓自己的头发,心中想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他放弃呢!
第二日再去医馆的时候,刚好遇到乌茜来给林夫人取安胎药,南星问了一下林夫人的身体情况,又专门修改了一下药方,特意加重了安胎药里面川绵葱的分量,有唠叨的叮嘱了一次注意事项,才让乌茜带药回府。
南星是真的怕了,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发现腰间的两处皮肉被那两婆子捏得淤青地不行,要是这林夫人再有个三长两短,再来绑自己一次,那她这小身板也扛不住几次了,所以万事说清楚最好,小心为上!
日子就在日升月落中缓缓流动,天气逐渐变暖,“杏林春”门口的芙蓉树和南星小院里的芙蓉树都开始抽出新芽,一簇一簇的绿意,点染着春意,清新舒畅。每看到新芽多绿一点,南星心中的烦闷就少一些,春天都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过去的呢!
这段时间顾千里没有再来烦南星,只是苍术隔三差五地来到小院,给南星送一些食材和日常用品,还有一些春天的衣服,南星推脱不了,只能收下,不过每到这时候,就在心里把自己痛骂一通,可又改不了局面。
“苍术,你给你家公子说,别再送了,我的答案是不会变的。”
南星颇有些无奈地对苍术说。
“南星姑娘,这属下可做不了主,你要有什么,跟公子说去,属下只听公子的。”
苍术像牛饮一样,喝着南星给他倒的茶水。
“唉,你家公子是不是有病呀,家里那么多听他话的女人,不回去享受,在这里缠着我是什么意思?”
南星皱着眉头,口无遮拦地说。
“我们家公子本来早都要回京了,京中已经来信催了好多次了,不过我看公子啊,还是要让姑娘你自己点头,心甘情愿跟他去才行,我们公子可从来没有勉强过女人。”
“不过,南星姑娘,属下就是想不通,我们公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家世又好,对你呢,也很好,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顾千里和南星之间的事,苍术最为清楚,他很是费解南星的这种拒绝,说穿了还不是矫情。
“你们怎么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总之,爱慕你家公子的娇花太多,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你呢,也劝劝你家公子,早点回去,这样我们都能过好日子。”
“好吧,真想不通!”
苍术又饮了一杯茶水,才放下茶杯,用袖子擦擦嘴巴,说:
“南星姑娘,那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
说个再也不见,怎么这么难呀!
南星敲敲头,看看头顶的芙蓉树,绿意盎然,算算日子,又一天耗过去了!
半个月后,南星刚走进“杏林春”,又被胡掌柜一把拉住,一脸紧张地说道:
“南大夫,上次那丫鬟又在等你!”
南星点点,说道:
“应该是让我去看看他家夫人的情况,不会有事的。”
胡掌柜一听,放松下来,指了指里面,示意人在那里。
“乌茜姑娘,你家夫人怎么了?”
乌茜一听南星叫她,忙拉住南星的手,急急地说道:
“我们夫人和老爷吵架了,夫人有些惊了胎气,让我寻南大夫去看看。”
“那赶紧走呀!”
南星说完,药箱也不用放下了,催促着乌茜赶紧。
一刻钟不到,两人就走到了府衙后院。
进了林夫人的小院,就看到院子里的丫鬟和婆子都低着头,静静地站在那里,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