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盟主大会的进程早已传遍了紫元大陆的各个角落。远在万剑宗看护死牢的贺天行与太虚子二人,自然也是清楚。
“两位宗主,大事不好了,盟主大会出事了。”万剑宗一个传令弟子火急火燎的来到死牢门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贺天行赶紧询问出了什么大事?却被太虚子推到一旁,淡淡对传令弟子说道:
“你这人好生不长记性,我再说一遍,阵宗只有一个宗主,若是再不清楚,我便带弟子离开此地,你们看着办吧。”
传令弟子自知口误,赶紧赔礼道歉,若真惹的太虚子不高兴,他可是说走就走的。
“贺天行,本座命你速往天剑宗一趟,不得有误。”
“弟子遵命,只是这大牢?”贺天行知道死牢的重要性,但又不敢顶撞太虚子,只好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比本座更加高明?简直是岂有此理,还不快去?”太虚子说着,表情已变得冰冷。
“是是是,弟子现在就去。”说完,贺天行便出了死牢,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之后,太虚子返回死牢,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各种阵法,发现一切无误后,便重新坐在死牢门口,开始研究那深奥复杂的传送大阵。
自那日在海边将传送大阵记录完毕后,这些天太虚子并没有太多时间翻阅,直到将十几位前代宗主一一收押在万剑宗死牢之后,又将各宗主要人物布上元神禁锢后,才有点时间研究大阵,至于剩下的活,暂且交给三千精锐弟子去完成。
目前这些被看押的重犯,均是各宗前代宗主,除了几个辅宗宗主、巫灵上人以及海棠夫人,再就是那个不知所踪的陈婉儿,剩余的都已收押在此。太虚子和贺天行每日除了加固死牢的各种灵阵,再就是审问这些冥顽不灵之人,只是时间长了,问着问着也就无趣了。
此时,太虚子小心翼翼的拿出那些牛皮卷,上面有他亲手记录的传送大阵各个子阵的构成和组合方式,今天才刚刚看到第一百页。
“小太岁,还看书呢?进来聊聊天呗。”西门阳抓着牢门护栏叫道。
“去,别影响本座学习。”太虚子头也不回的说道。
“小太岁,你能不能给我调整一下位置,我和一枝花中间还空着一间,想同他说话都很不方便,你就让我挪到右边一间不行吗?”朵芊芊第十次央求。
……
“急什么?等过几天将陈婉儿抓来,你们姐俩就慢慢聊吧。”太虚子极不耐烦。
“你们关西门阳,关一枝花,关孔天荡这三个混蛋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凭什么关我们,我上官一眉还有李尚驹这些人,招谁惹谁了?”上官一眉这些天无比郁闷,感觉自己完全属于城池里的那条鱼。
“有意见?有意见找万师祖去,本座只是一个看门的。”太虚子虽然生性倔强,但大牢里关押了十几位,他一个人再能说会道,也是万万不敌的。
其实太虚子也清楚,现在关押的人也不是人人都有罪过,但为了安全起见和以防万一,只能将用上最严厉的手段。在每人的元神、灵海及丹田,全都打上重重禁制和阵法。
对于海棠夫人,只要在元神和灵海上打下禁锢,防止她去夺舍即可,但牢里的危险分子,个个手脚通天,只要给他们一星半点的机会,便会逃之夭夭。
而这些前代宗主被关在里面也不安分,天天总想着搞出一点事情,然后就是各种哭诉,要不就是骂人,万云自然被骂的最惨,其次就是贺天行。但是贺天行的脾气也很不好,死牢里的一群人硬生生被贺天行给镇住了。
当然,能镇住这些人的不全靠几句话,而是几种令人胆寒的阵法,只要用上其中一种,便可让逼得他们自毁元神。只是如今,想自毁元神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能活受罪。
当太虚子翻看第一百零一页时,牢里又传出朵芊芊的声音:
“凭什么不关海棠只关我?我也没杀过一个人?我也是女人,凭什么?难道说不骚的女人就没人可怜吗?”朵芊芊的委屈明显比上官一眉大的多。
“行了吧你,那海棠夫人是有点那个,可你也不差多少,至于为什么只关你不关他,依我玉书子看来,可能是因为海棠夫人当年被休,而你还是个……”玉书子说完哈哈大笑。
太虚子这几日,听牢里这些人聊天已习惯成自然了,摇摇头后又听到牢里有人大喊:
“你们在我一枝花面前,却屡次提及那个贱人?当我不存在的吗?”一枝花明显动了真怒。
“好了好了,一枝花早就不再种海棠了,我们这群老家伙就别揭他的伤疤了吧,以后怎么办?天天住在这里吗?我要出去,我保证不再杀人,太虚子快放了我。”段无涯又怒又恨的表述了自己的观点。
“你不杀人?我宁可相信母猪上树,也不会相信你这张破嘴。”钟思门说完,笑嘻嘻的看了一眼隔壁的段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