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清闻言,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招了招手,让陆成和陆老夫人凑近了一些,低声道:“其实啊,我是蒙他的,我不过是给他喂了一粒山楂丸子而已。”
陆成:“”
陆老夫人:“”
两人面面相觑,甚是尴尬,唯有舒云澈早已习以为常,一脸闲适淡静地吃着小笼包。
因为这含笑半步癫的威力,陆嘉树接下来的日子无法作妖,只能哭丧着一张脸,整日在院子里头蹦蹦跳跳。
除了他,陆府上下却都洋溢着一股浓重的喜悦气氛,敲锣打鼓地在筹办他和舒云清的婚事。
十六,很快就来了。舒云清在昨夜,便被送到了陆府隔壁的一个院子,一大早,喜娘等人就进了门,替她梳洗上妆,穿上了陆成高价赶制的金线嫁衣,等待陆府的花桥。
因为舒云清还没有给解药陆嘉树,陆嘉树拜堂的时候也是蹦着来的,逗得满堂宾客哄然大笑,纷纷议论道:“这陆家少爷听说取了个京门贵女,可不是高兴傻了吧?”
“我看像,听人家说,这新娘子还貌美如花,才高八斗,将王公子在太傅那里求来的上联都对了出来!”
“这么一个姑娘,怎么会看上他啊连个秀才都考不中”
“听说家里落了难,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弟弟”
陆嘉树听到这些议论,一股气憋得整个人差点烧起来,他默默攥紧了拳头,盯着红盖头下的舒云清,心里暗道,等他解了毒!有她好看的!竟敢如此捉弄本少爷!
“礼成!送入洞房!”随着一声高喊,陆嘉树又被随从驾着,蹦蹦跳跳地送进了洞房。
此举,又引起了宾客一番调笑,陆嘉树心头恼火更沉了。
看着舒云清被送进去,他绕了个弯,分快地跳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去。
里头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年青公子,面目清秀,气质出尘,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正是他最好的朋友纪玉澜。
纪家世代从医,纪玉澜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这是怎么了?”纪玉澜一脸不解地看着陆嘉树。
“别提了,那个疯女人为了逼我娶她,给我喂了什么含笑半步癫,只要笑或者走路,就会毒发,你赶紧给我解毒,我要去找她算账!”陆嘉树蹦到了纪玉澜的身边,咬牙切齿道。
“含笑半步癫?我没有听过这种毒药。”纪玉澜将手搭在了陆家的脉搏上,一脸不解道,“你没有中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