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完饭后,明真道长与众人商量,决定派人出去找人。明真道长亲自带着老母教的两个小女孩,加上绣女伊拉石文江出去寻找老巫婆。阿瓦木是从索子里手中逃出来的,不能去,他和鬼子危负责在山洞看家。
作为大宋在襄阳的高级细作,石文江自然知道八卦教的去处。众人在石文江带领下,一路打马疾驰,中午时分便找到了八卦教总教所在的村子。
明真道长在村口破了八卦教的阵门,同上次老巫婆找到八卦教一样,阵门一侧,马上跑出来两个看门的。两人一看是明真道长等人,知道不太好惹,赶紧回去报信。
一会儿,高长老便迎了出来。众人一番心照不宣的寒暄,高长老便带着明真道长诸人,进入村子。高长老还是自作聪明,带着众人在村里绕了几个圈子,才进入一处屋子,见到了索子里。
明真道长直截了当,提到了老巫婆。
索子里愤怒不已:“道长请勿提此人。没错,她被我关起来了。这个疯女人真是活腻歪了,昨天跑到我八卦教发疯,见人就打,我一个手下被她差点杀死,另一个被她砸断了胳膊,真是欺人太甚!这种无赖,我要是不杀了她,我索子里还怎么在江湖里混!”
明真道长缓缓说:“老教主来八卦教闹事,应该是事出有因吧。我听老教主手下说,教主商量好了与老母教一起攻打马场,教主却耍了手段,在定好的进攻之时,没有动用两侧佯攻人马,导致老巫婆手下一百多人全部阵亡,不知教主可知此事否?”
索子里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明真道长会说这个。他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长是偏听偏信了。此番攻打马场,八卦教派一部分人与老巫婆一起正面强攻,本教主带部分人马从后面抓人。老母教损失惨重,本教主知道,不过本教也损失教众一百多人,且为此事得罪了怀山,那个来做人质的鬼方人也跑了,要说起来,八卦教才是损失惨重呢。”
明真道长不想与其再理论下去,说:“既如此,八卦教与老母教皆有损失。教主应该知道,老母教一百多人,连老巫婆算在内,只剩下了四个人,老巫婆性格乖戾,人人皆知,遇此大难,难免做出一些出格之事,索教主在江湖上大名鼎鼎,何必跟一个女流之辈一般见识呢?”
索子里长出一口气,说:“道长言之有理。不过有一事道长不知,这个老巫婆非让我把我抓到的两个西域小巫师交给她,我八卦教死了那么多的人,唯一的一个人质还跑了,我凭什么把这两个人交给她?”
明真道长一愣:“你还真找到那两个人了?”
索子里有些得意:“八卦教想做的事儿,还没有做不成的。我手里有这么两个小巫师,我就有办法抓到那个阿瓦木,有办法把小王子弄到手!”
明真道长说:“索教主,我们可都是弥勒佛徒,要行善救人,你如此处心积虑,要得到那个鬼方小王子,意欲何为?”
索子里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有些后悔。话收不回来,索性直说了:“道长,你们师承者干的事儿,别以为我索子里不知道。十年之后的凶人之难,谁能掌握了小王子,便可以抓住凶人首领,可以利用凶人独霸天下。此事师承者做得,我索子里就做不得?”
明真道长知道隐瞒不住了,只好说:“教主差矣。师承者之使命,便是阻止凶人作乱,你何曾听说过师承者利用凶人独霸天下之事?”
索子里哼了一声说:“道长不必多言,老巫婆我可以放,那两个西域巫师,我索子里是不会给任何人的。喔,不对,可以拿那个萨里小王子来换,此事请道长再勿多言。我索子里今日能将老巫婆给你,是看在往日道长从未找过八卦教的麻烦,也没求过我什么事儿,我言尽于此,如果道长不领情,那就请便吧。”
明真道长知道,能让索子里放人,就算不容易了。他没有再啰嗦,谢过索子里后,跟着高长老出来,有人便将五花大绑的老巫婆送了过来。
大概是怕毛巫婆骂人,他们还把老巫婆的嘴里塞了一块破布。明真道长也怕这个任性的老巫婆再把索子里惹恼了,带着她一直出了村子,才把她嘴里的破布拽下。
老巫婆长出一口气,大骂:“索子里这个王八蛋,我老巫婆早晚要宰了他!”
明真道长说:“少说句吧。今日索子里能放人,也算做了一回好事了。”
老巫婆哼了一声说:“他不放我,我也有法逃出去。道长,你真的以为我老巫婆是那种胸无一策的莽撞之人吗?”
明真道长问:“此话何意?”
老巫婆笑了笑,说:“我知道那两个鬼方小巫师的关押之地了。”
道长大喜:“真的?!”
回到道观,众人略作歇息,吃了午饭,老巫婆提议晚上去救那两个小巫师。
她说:“索子里与那个蒙古将军巴图关系非常好,如果他把这两个人送到蒙古军营,那我们就没法救他们了。”
阿瓦木也说:“道长,我师伯没了,要救小王子,就靠他们两个了。”
明真道长想了想,说:“如此一来,我们就等于正面跟八卦教为敌了。”美女窝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