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昏暗的屋子里，一个魁梧的男人，正盘腿坐在床上抽烟，烟头的光亮照在屋子里，如同一只萤火虫，忽明忽暗，很有规律。

男人抽完一根，接着又是一根，屋子内的烟气渐渐弥漫起来，在相对密闭的空间内形成了一层浓厚的烟气。烟气在每一个空隙游荡，熏得墙角一只老鼠，竟有几分沉醉，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男人床侧的地上，已经散落了一地的烟蒂。它们很有规则地躺在地上，用一种特殊的睡姿展示着主人使用自己时的心情。

“嗯”身旁女人梦呓般地呼了一声，翻了个身，朝向男人，迷迷糊糊地问道：“她爸，你还不睡呀？”

男人低头看了一下，尽管他已经坐起来很久，早就习惯了屋子内的昏暗，但是依然看不清女人的脸。

“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睡。”男人敷衍她道。其实，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他哪里还能睡得着？！无非是不想让她担心罢了。

女人听见这话，在被窝里前后翻了几下，终于把自己靠在男人的身旁，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日你娘！咋地，想要个二胎？”男人嬉笑道。

女人听了他的话，反而来了劲头，笑着回应道：“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只要想生，啥时候都来得及！你没看新闻上说，六十岁了依然可以生？！”男人把抽完的烟蒂扔在地上，说道。

女人扬起身子，从男人一侧的床头柜上取过烟盒和打火机，抽了一根烟，塞在嘴里点燃了，然后把烟塞到了男人嘴里。

男人很自然地接过烟，笑道：“有你这么个女人，老子也算知足了！”

女人痴痴一笑，狐媚地说道：“这下我明白了，你是想让别的女人给你生二胎吧？！”

男人抽着烟，轻轻地抚摸着女人的头发，笑骂道：“都什么年纪了，还操那闲心？！”

“这可不好说，我早就人老珠黄了，你这么有本事的男人，在外面咋能没有几个相好的？”女人打开了话匣子，进一步说道。

“要找早找了，还能等到这个年纪？”男人“嘿嘿”一笑，算是对女人表了忠心。

女人听了男人的话，心里感到很满意，从被窝里爬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里，给男人倒了一杯水，平平稳稳地端了回来。

“冻死你龟孙哩！”男人带着几分心疼地说道。现在是腊月里，凌晨夜晚的室内气温也就三四度，女人从被窝里出来，没有披衣服，在室内转了一圈儿，应该会很冷。

女人把茶放在男人的床头柜上，很麻利地钻进了被窝里。

“看你小心的样子，跟只猫一样！”

“孩子在家呢，我出去倒杯水，别把她吵醒了。”女人低声说道。

“年轻人不考虑事情，睡得香，哪能那么容易就醒了？”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脑袋，笑着说道。

女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睛，讥讽似的问道：“年轻人考虑事情少，你这个半老头子，想啥国家大政方针呢，给你操心得睡不着。”918918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