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他也是一厢情愿罢了。
沈清失魂落魄,耳郭耳鸣一般嗡嗡作响,姜玲还在一旁扯着他的手臂,絮絮叨叨地一副问罪的模样。
他是罪人么?
是吧,是囚于爱笼的犯人吧。
为什么他生来就必须遵循姜玲的意愿去活着,喜欢的女孩也被她如此兴师问罪一般的数落
那张紧贴在面容的面具被他狠狠撕扯而下,露出伤痕累累,皮开肉绽的内里。
沈清哽咽
“妈,你别再这样逼我了,别再把我陷入这种尴尬的局面这不管诗诗的事,她什么也没有做错,都是我一厢情愿。”
姜玲瞪大了泛灰的眸
“你有什么错要不是她勾引你,你会看上她你是要上清华的好学生,将来是要当官的,你”
“我不上清华。”沈清打断她。
“你你什么”
“我不上清华。”
“你”
“我不上清华。”沈清又重复了一遍,回答一次比一次坚定。
姜玲气急,眼眶急得通红,脸上的皱纹随着她面部的表情挤成一团。
她双手死死拽住沈清的衣领,眼里竟是难以置信,她颤抖着泛白的唇歇斯底里
“你再一遍你再一遍”
“我会去大,和爸一样,成为一名律师。”他终于坦白了自己的梦想,再也不会遵循姜玲板上钉钉的计划。
从到大,姜玲的话,他都会听,这一次,他为自己。
“跟你爸一样跟他一样帮别人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