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错了嘛。娘原谅玉儿咯。”温如玉拽着温紫凝的手撒娇。
温四娘破涕为笑,道:“以后可不许这样。”
“知道了,娘。”
温如玉拉着温四娘坐下,道:“我刚正给爹呢,我从姥姥那离开后,听不羁招弟子,便考试去了。没有及时给你们来信,刚开始是怕你们不让我在外游荡。后来又因为学习考试紧张,没有空给你们来信”
“玉儿是不羁山弟子了?哈哈,真不愧我温四娘的女儿,根基就是好。”
“是啊,我也高兴。现在咱们有两个孩子都是不羁山弟子了。”陆展鸣难得见温四娘高兴,便附合道。
谁知,他这一句话便让温四娘冷下脸来,道:“谁不知你陆展鸣心里,只有大儿子,哪还有我母子三人!”
陆展鸣:“这哎呀,四娘子,今孩子第一回来,就别扫兴了。”
“扫兴?你也不摸着良心想想,你扫了我多少次兴。”
眼看二人又要大吵起来。察眼观色的温如玉早已看出这爹娘之间矛盾很深,赶紧撒谎打圆场:“娘,大哥对我很好的,很照顾我的。”
温四娘冷哼了一声,压制住了火气。
又听温如玉道:“爹,刚才我在城里还遇上大哥了呢?”
“哦?那赶快传讯给你哥,叫他回来团圆啦。”陆展鸣喜笑颜开。
温如玉闷声:“还是爹给他吧。”
她可不敢,她在不羁山都没敢与他相认,一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靠关系进不羁山的,二则大哥实在是太可怕了。看着亲切,实则令人望而生畏,也不知白宜生怎么不怕他。
陆展鸣走到大厅外,传了一道讯息。
陆禛本来已出了姑苏城,却忽然收到父亲陆展鸣的讯息。
他是陆展鸣和桃菀所生的儿子,也是陆家大公子。十岁时便去了不羁山,拜灼华为师,灼华除了是他的师父,更是他的亲舅舅。
陆禛看完传讯符后,向白妶交待了几句,便返回姑苏,回到寒山院。
酒席在午时准时开启,一家人逐一落座。
陆展鸣与温四娘坐上位,陆展鸣左手是陆禛,温四娘右手是温如玉。下方坐的是陆文彦。
才一上座,陆文彦便没心没肺地埋怨开了:“娘是有了妹妹不要我。”
温四娘这日心情大好,道:“你妹妹第一回来,你也要争宠?平时还惯你不够?”
陆禛静静地吃饭,但愿这顿饭能完美收工。记忆里,没有一次全家一起吃饭开心过,都是以父亲和母亲的争吵结束。
这时,下人上来一道“凤还巢”。
精致的白色盅钵中间是一只完整的金黄色的乳鸽,周围环绕着一颗颗晶莹如玉的白色鸽子蛋,几颗绿色蔬菜整齐地摆放在四周,十分好看。
陆禛微微一愣,问道:“这菜还有吗?”
几乎同时,温如玉也问道:“这菜还有吗?”
见二人同时问出这话,席间另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他二人为何如此问。
陆禛见温如玉问了,遂不话。
温如玉见陆禛问了,也低下头,不话。
下人先是愣了愣道:“有的。”然后又接着解释道,“因为这道菜是蒸的,做少了亏柴火,所以,蒸菜都是每样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