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的话语挑衅意味十足,而他身旁的弟子也是讥笑的看着白浅,后者那副能够吃人的面容,再配上他那不敢作为的动作,也着实令人可笑。
罗成的实力很强,算得上是詹台门下非上榜者的第二强者,实力出众毋庸置疑,而白浅虽然是风霜子坐下除水清浅外的最强弟子,但是距离罗成的实力,还差了半分,面对对方的挑衅,白浅也不敢擅自出手。
他败在罗成手上不要紧,关键是丢的是风霜子的面子以及一旁师兄弟的面子,他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没想到罗成竟会如此咄咄逼人。
这般僵持的气氛下,风霜子也不得不开口了:“白浅,你的心境受干扰了,不必争这一时之快,有时候顺势而行,却不知落入别人给你铺的路当中。”
“老师所言极是,是弟子失态了。”白浅重新正襟危坐,收敛方才的情绪。
风霜子与白浅的一言一行并没有什么不可,但是一旁的罗成却连连摇头,叹息之声任谁都听得清。
罗成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让风霜子的眉头微皱,他的目光落在梵三身上,等到后者与他对视半息之后,他的目光悄然移开,落在罗成身上,再次停留了半息,才收敛起来。
梵三心中咯噔一声,风霜子这意思,难不成是要自己去为难一下罗成,可自己的实力明显比那罗成差远了,怎么可能让他吃瘪。
在梵三心念转动之际,风霜子再次出言:“梵三,你可知,所有人都在走不同的道,那么,何为大道呢?”
梵三闻言,立马就明白了风霜子的意思,然后徐徐说道:“老师,弟子可能要晚一些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弟子正要向师兄们讨教一番。”
风霜子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表示默许。两人这么默契的决定,让四周之人懵逼了,连一旁的林子墨都不知道梵三要干嘛,这是风霜子单独问他的问题,他向师兄们讨教,不坏了规矩吗?
罗成正当讥笑之时,便见到梵三目光投射过来,毫无偏移的落在他的身上,徐徐说道:“罗成师兄刚才一直在嘲笑我们,认为我们见识短浅,连所谓的道法都是一无所知,相必师兄自是有渊博之才,满腹经纶,不屑于我们这儿童之问。”
梵三所言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瞪大了几分,不明白这小子要做什么,前一刻罗成还不断嘲讽他们,这一刻梵三过来一顿吹捧是什么意思?
对于所有人的不解,梵三丝毫不在意,继续说道:“但是师弟还是有所不服,既然师兄有这旷世之才,也必然有广阔的胸襟,不会吝啬于给师弟讲解疑惑,所以师弟这次厚颜询问师兄,何为大道?”
此言一出,连罗成的面色都是陡然一变,刚才那一句,无疑是将他捧的如泰山之高,这一句却又让他难以作答,若是他回答不出来,刚才那一句吹捧不就成了赤裸裸的嘲讽了吗?好一个梵三,好一个阳谋。
不过罗成也并非被人顺着鼻子牵走的人,他回复道:“师兄当然之道大道为何物,为你讲解其中的玄妙也并无不可,只是这是风霜子长老问你的话语,我若是为你解答,怕是坏了规矩,若是梵三师弟当真答不上来,可之后来找我,师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罗成这貌似劝解的善言,却是让梵三暗中骂了一句老狐狸,但是他丝毫不着急,只见风霜子这时说道:“无妨,他们本就是新生弟子,我也没指望他们能够对大道有多少理解,既然你知晓大道的玄妙,那便说与他听吧,毕竟,师兄弟之间的解惑比我们要要放松的多,也更容易接受。”
风霜子只是笑着看了看两人,罗成见到两者的态度,心中顿时明了,合着他刚才让白浅面子过不去,现在就让梵三来针对他了。
此时他看了看上座的詹台长老,后者面无表情,没有插手的意思,貌似是觉得刚才他都认为罗成做的太过分了,此刻惹得另外一脉不悦,要来找回场子,你捅的窟窿,就你自己看着办吧。
罗成也是暗暗叫苦,原本他的实力就不惧风霜子门下任何弟子,而作为长老,也断然不可能自降身份来对付他,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让新生以这种方式刺激他,要知道,这些关于大道的知识,他早就忘的云霄天外,能记得就见了鬼了。
“师兄若是不知道的话,那可真是愧对了这旷世之才啊!”这时,梵三的话语当中也是锋芒十足,任谁都能听到其中的讽刺。
“哼,说你是乡巴佬你还不信,那师兄今日就给你传道一番,让你看看自己与我们的差距。”
罗成冷哼一声,表示不悦,不过他的修为好歹是先天七重,也能够记得一些浅显的句子,徐徐说道:“所谓大道,便是道可道,非常道,云可云,非常云”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罗成原本以为自己忘的差不多了,却没想到,自己稀里糊涂的,还真给背出来个大半,虽然其中有很多晦涩之处将其忽略,但是绝对能够唬住梵三了,他的面色也不由自主的浮现高傲之色。
沉浸在背诵当中的罗成丝毫没有注意到全场的气氛,格外的冷凌,梵三看着那副骄傲的面孔,使劲的摇头叹气,唯有对此有些迷茫的林子墨看着罗成的动作像是那么一回事。追书看zhuishuk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