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沈瑜在的缘故还是她学聪明了,懂得知进退了,听完这话也不恼,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若是有人看到了,还请父亲派人来说一声。”沈怡心说完便告退了。
从张兰的反应来看,沈怡心也猜不透她的心思,不知道婉儿到底是不是落在了她的手里,可若是论以往的种种过节,要说不在她手里,沈怡心也不信。
可张兰做事滴水不漏,一点有用的线索都给不到自己,这才是让她更担心的一点。
张兰虽然心狠手辣,可喜怒哀乐是形于面之人,这种敌人是最简单也是最好对付的,可若是她一改往日的性子,就不好说了。
“她身边的人有问题。”一回去,沈怡心便下了结论,又看着蒙珂儿道,“我需要你帮我。”
蒙珂儿闻言抬头,“你想要怎么做?”
“我想借用你的势力帮我查一查她身边的婢女,还有,需要你派些人手找一找人……”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婉儿遍体鳞伤的被人吊在半空中,神色已经开始恍惚。
“她还没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黑暗中走过来,是玉壶。
“这丫头嘴硬的很。”看管婉儿的人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无奈道。
“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玉壶哪还是当奴婢的神色,这会儿倒像是个拿捏人性命的主子。
玉壶给了他一个眼神,看管的人老老实实的抬起一桶水尽数泼在了婉儿的身上。
被浇了个透心凉,婉儿猛咳几声缓缓睁开眼睛。
玉壶走上前,捏着她的上颚迫使她和自己对望,“你倒是忠心,只可惜跟错了主子,若是你跟了我,可就不是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
婉儿轻蔑的笑了一声,“为人不齿,老天在看着你呢!”
玉壶把手中的皮鞭抽的声声作响,像看小丑似的看着婉儿,“我这辈子做的错事太多了,手中的鲜血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倒不如多谋点财才是最重要的。”
“你到底是谁?我并未得罪你,你何至于如此!”婉儿拼尽力气质问道。
“我和你一样,又和你不一样。”玉壶心机叵测的笑了笑,扬起鞭子就挥在了她的身上。
可即便是再痛,婉儿也紧咬着牙不发出声音,玉壶见她隐忍的难受,笑出了声,“你何必如此,都是为主子办事,可谁不是为自己而活?你若是乖乖听话,我可以让你少受些罪。”
“你恶事做尽,早晚有一天会为人鱼肉!”
虽然婉儿没读过书,可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既然跟了沈怡心,她就绝不后悔!
“真是冥顽不灵!”玉壶无奈的摇了摇头,严重嗜血的杀意却流露出来,挥起手中的皮鞭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婉儿就算是再忍也控制不住的从嘴中溢出了声,冷汗混着鲜血流在地上,有些伤口深的都溅到了玉壶的身上。
“真是晦气!”许是打累了,玉壶把手中的皮鞭扔到地上,甩了甩吃痛的手腕。
婉儿在这空隙才有功夫喘口气歇一歇。
“其实我们并无恩怨,你只要把知道尽数告诉我,我就会放你离开。”玉壶见她硬的不吃,只好来软的。
“放我离开?我今日如果说了,即便我从这里走出去还能活的了吗?”
玉壶闻言以为她动心了,这才站起身,一脸柔和的看着她,“你若是听我的,我自然能保你荣华富贵,一辈子衣食无忧,算算年纪你也不小了,总该为自己谋条出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