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吴洋,刘青心里再无羁绊,可以放心地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她又恢复了那身习惯性的装束:青色紧身套服、高筒战靴、青巾扎头、腰间三节棍、两柄火铳、一把匕首。
这次她并没有组织更多人的强攻队,只带了几个人,杨飞茶、小蛋子、李大刚带这几个人是有原因的,杨飞茶同为女人,有事好商量还方便,小蛋子是必须带的了,他完全能独当一面带李大刚主要是因为他当过海盗,对这一片风土人情比较了解,可以避免一些纠纷,并且李大刚对海盗有特殊的嗅觉,如果巧遇才秀文,他能很快察觉,分析形势占据主动。
出发的时间定在清早,用刘青的话说:清晨神清气爽、头清眼亮、适宜出门。
一行人准备停当,就要出发了,没能跟着去的也都来送行,唯独吴洋没露面儿刘青心里有些不悦,暗道:好个吴洋,刚来就跟我耍大腕儿,等我回来有你好看!
都收拾好了,各自牵着马,和前来送行的道别,吴洋还是没出现
“看来是要带着遗憾出发了!”刘青的心里就像压着一个大铅块儿,郁郁地一拉缰绳,第一个出发了。
走出了营门,刘青板住马鞍,偏腿跨上了马,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战马吃痛,“噌”地就蹿了出去。
小蛋子虽然和刘青有足够的默契度,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见状也催马跟了上去,紧跟在刘青身后几匹马连成一线,刘青在前领路。
跑出了有百十来米,刘青突然一勒坐骑,战马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猛地停下了骑在上面的刘青身子晃了两晃,用尽力量才稳住身形。
后面的小蛋子却勒马不及,只能从刘青身旁蹿过去,直接蹿到了前面。
却发现吴洋站在路中间,身穿一套灰绿色衣服,和四周的场景几乎溶为了一体,怪不得刘青差点儿撞到他!
“统领,就这么走了?”吴洋问。
刘青下了马,没好气地答道:“不走,还等什么?”
“等它啊!”吴洋把手里的包袱往上一扬。
“这是什么?”刘青也不和他客气,接过来就问。
“打开看看!可惜仅有这些,不然你们每人一件儿就好了。”吴洋道。
刘青打开包袱一看,是一件女式长袍,抓在手里柔若无物,有些凉,也有些滑腻感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感觉上就是一件丝绸制品,送这件衣服带在身边,莫非是想让我随时能记住他?
战争即将开始,敌强我弱,我们对敌人一点儿都不了解,现在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吗?再说了,我们之间也没到这一步啊?
刘青心里极不情愿,拎着长袍抖落几下,说道:“吴洋,你这是什么意思?信物吗?”
说完这句话,刘青更确信了吴洋的意图,顺手把长袍往地下一扔,说道:“你看谁适合,就送给谁吧,我可享受不起!我们走!”
说完就要离开。
陈平突然怒声喝道:“刘青,我连夜赶制了这件长袍,你知道它花费了多大的代价才做成的吗?”
刘青哂笑道:“一个大男的,想缝纫确实费劲,不过你看错人了,我也看错人了!”
说完从长袍上大步踏了过去。
吴洋忙奔过来,弯下腰仔细看着被踩得凌乱不堪的长袍,表情痛苦地摇了摇头,喃喃道:“花费了我一夜的心血啊!”鱼鱼yuyu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