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簌城外,烟雨楼上,林孚谈笑自若,笑着迎来了自己今日的两个客人。其中一个大约是一个男子的模样,青衣淡衫,青衿裹发。林孚伸出双手,让他开启他的讲解。只见这个青年说道:
“说起来,这也是我以前游历的时候,听一名偏远地区的老村长说来的。说的是在他们那个地方的南面的方位,有一个叫做熙园村的地方。而在熙园村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当时在他们那个十里八乡还引起了好一阵舆论传播。故事是这样的:
在熙园村有一个40多岁的悍妇,其夫在离得最近的一处大城市打零工,而她自己则带着四个儿女和她夫家那70多岁的老婆婆一起相依为命的生活。其夫每月都会把自己挣来的银币往家寄钱,在村里也算是富裕人家。
他夫家能干,可不代表这女人也会有什么好心,这女人反而是村里面出了名的歹毒刁悍,在村里经常当着众人的面虐待他的婆婆,闹得那是人人皆知。平日家里大人孩子的衣服她都让婆婆洗,做饭等家务都由婆婆承担,她很少下地插秧干活,反而是自己到处闲逛,一天到晚都快闲得身体生虫了。
只要她稍不高兴就拿婆婆出气,不是嫌衣服洗的不干净,就是嫌饭菜做的不好,骂骂咧咧,常常是指着婆婆的鼻子,像训斥辱骂自家的牲口一样。
吃饭时更是不许婆婆上桌,她和孩子在正屋堂房里面围桌而坐吃饭,而让她的婆婆蹲在墙角吃。更是让她的婆婆不许吃新做的饭,吃她和孩子上一顿没吃完而剩下的剩饭。
她的婆婆受不了这些,被日侵月蚀,已经变得是白发苍苍、骨瘦如柴。每日里,身上也穿的都是一些破衣烂衫,活像个要饭的。
可是她的婆婆也是一个懦弱之人,争不过她的儿媳妇,就只好忍气吞声,既不敢怒,更不敢言。后来他们的村长和邻居,实在看不过去了,曾经找过她,劝她要善待老人,没有想到这悍妇竟撒泼大骂,说她的村长和邻居们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怀疑村上有人向州府那里反映之后,骂的更是不堪入耳,污言秽语,满嘴喷粪。有了这场,更是引得村里的人人恨之,诅咒她不得好死
而就在某一年夏日的一天,十分闷热,晌午热的更象下火一般,婆婆做熟了饭,这女人换下几件衣服,让婆婆洗了才能吃饭,婆婆默默拿衣去洗,她和孩子在院子中间放上地桌,她坐中央,孩子分坐两边吃饭。
这时,忽然从东南方向飘来一片黑云,至其家院子的上空,一道闪电,随之是一声惊天霹雷,暴雨顿降,片刻即停,烟消云散,阳光普射。再看这女人,霹雷一响,她仰身倒下,气绝身亡被雷劈死了。雷劈恶妇。
人人称快,到处传说,那些平时对老人不好的男女们也是胆战心惊,收敛了许多,惟恐遭报应。
事后州里的官府到这里进行实地勘察,发现她家院里有一根晾衣服的铁丝南北一线,一头栓在当场上门窗框上。而在院子与正屋之间的位置,也就是大概在东西屋之间悬有一根铁丝,中间又有一根铁丝,一头栓在上门窗框上,与外面的铁丝相连,故而被雷击而死。”
林孚听罢,翻开身旁的一本古书,看了看之后,又问及此人的名讳、八字和户籍所在之后。在那一页的最后一行,添了一句话:
“为媳不孝,言语谩骂,虐待其家婆。当入拔舌地狱受三年拔舌之刑再入刀山地狱,受五年剜心蚀骨之刑。八年之后,当投胎之地,为畜三生之后,再入轮回。”
这一笔添过,顿时天机有感,只见苍空轰隆三响之后,一旦清光往天南而去。
此事一了,林孚为这青年,又添了一杯新茶之后,附上三两三厘的客金,那青年朝着林孚遥遥一拜之后,下楼高笑一声而去了。
待这青年走后,林孚又把目光转向了另外一人,只见他长的是獐头鼠目、流里流气的,把腿架在凳子上,嘴里面叼了一根野草,不屑的看了一眼林孚之后,说道:
“你这小子,好声墨迹,现在终于可以轮到我了吧?”
林孚不满此人的作态,可是收集百态为主,做了一个手势,向林孚娓娓道来:
“一:拘魂
要说的是我本人,我家里是农村小地方出来的,不算富有也不算穷。一般般的那种,我很小的时候得过气管炎,差点就要了我的小命,都说三岁之前的事情不记得,这倒也是,我到现在唯一还有点印象的是小时候经常咳嗽尿床,身体非常差。
我也记不清是几岁的一个梦,大概四岁左右吧,也许是五六岁。我和我老娘是睡在西边的房间里面,晚上不知道是几点,我突然被两位穿黑色衣服的人从床上拉了下来,当时我愣了一下,看不清这两个人的相貌,却带着尖尖的帽子,穿着非常像古代的衙役,腰间还挎着刀,唯独看不清他们的面貌。
他俩一左一右的架着我的胳膊往外面拉,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死死扒在床沿边上不肯走,房间里跟白天一样明亮,我看的很清楚我妈就睡在床外侧,口唇微张,我哭着喊她,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跟哑了一样。
他俩拉我我就是不肯走,后来不知道咋回事他们忽然把我放了,我就马上爬上床醒了,睁开眼看着黑乎乎的房间我喊了几下我老娘,她开灯后还以为我又尿床了呢。
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很相信世上是有灵魂的,很多人也许根本不信,毕竟没有比这亲身经历还要更清楚的了,估计下回再梦到他俩就真的该挂了吧,哈哈哈。
二:对月吟箫
几声呼吸,便惊醒了灵雨这般娇小的姑娘。
灵雨惶恐的看着身旁的这个男人,仿佛这一生他是最恐怖的东西。
那男人紧锁着的双眉舒缓了,可双唇却不停地喋喋着绝美的月色。不远,传来一阵箫声。
灵雨的忐忑平复了不少,沁耳的这阵箫声自然讨得灵雨这丫头的欢悦。灵雨悄声地寻着月下这宛转的箫声,一个面庞忽隐忽现,他发色银白,趁着这月色,一直吹着他那音色本不是很好的木箫。
灵雨美丽的面庞略皱了一下,转身去看那恨的她咬牙切齿的男子,而男子早就没有了那时的猥琐,从上到下全是令人愈发靠近的冷漠。
灵雨惊愕的后退了一步,却撞到了吹箫男子的身上,箫掉了,箫声断了,夜是一片可怕的寂静,谁也没有打破。
男子一把抱住了灵雨,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寒冽,也不知是他身上散发出的奇香,还是夜色中那轮朦胧的月,灵雨睡了过去,很沉,仿佛美好的梦境里,有玫瑰花的芳香。
几声咳喘又惊醒了灵雨,灵雨看了一下四周,是一个烛光昏暗的婚房,然而自己,就是那个新娘。“你要做什么”灵雨的面庞因为愤怒扭成了一团。
“真是可爱呢”男子的双唇一张一合,短短的五个字,却有着无法抗拒的力量,也不知灵雨有什么魅力,那男子的神色又有了猥琐和暧昧。天涯微y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