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真的给他笑了一个，两眼弯弯，像初一的月牙，两侧的婴儿肥还没消下去，莫名感觉像小狗狗在讨好。手痒般揉着对方的头发，末了又拍了拍。

“好了。”卓戴眼睛瞎转悠，耳朵飘红，等对方拍完，才色厉内荏道，“手起开，拍照呢？还是拍头呢？”

“都拍了，来看看你的尊容，以后少在我面前笑。”说完，递过手机 ，等着对方跳脚。

卓戴迫不及待点开相册，很好，他觉得牙齿有些痒，上面是一朵满是皱褶异常水嫩地菊花照。

啊啊啊啊啊啊！好气，居然真的是菊花，还是一朵带水的黄/菊！

牙痒想咬人，不行！会被打。手痒想摔手机，不行！会挨揍。嘴痒想说脏话，不行！刚才受教训。

“走吧”等了半天，不见对方反应，啧，隐隐有些失望啊！

躲过毕议的手，卓戴蹿出十米远，找了个自己觉得帅气的角度，凹造型，保持微笑，连拍八张。路过的同学暗暗远离这个二缺，眼神对视间表示，这个人好丢脸，我才不认识。

两眼5.2视力良好的毕议，纵览一切。果然，他的反应永远不会让自己失望。

长腿跨过去，一把夺过手机，举过头顶，翻看相册。“笑得真蠢，连拍也能拍糊，哦，这张这张还有这张居然都糊。”简直辣眼睛，长按删除，还不忘数落对方的渣技术。从容地躲过对方时不时的骚扰。

卓戴1米75也不算矮，男生23.4岁都还能往上拔高一截。可遇上吃激素长大的187的毕议，也是很气苦。他又不敢拽对方胳膊，毕竟毕议为自己才光荣负伤 。

“呃，这张？”毕议顿了顿 ，似乎在组织语言。

“又怎么，你干脆全删好了。”胸口插满刀的卓戴，生怕对方继续补刀。

“你说的对，我就不应该翻，你的渣水平，从前面5张就让我没有期待。” 嘴里如是说，手却不知道为什么点了上传。

“你真删完了！好歹我凹半天造型，给我瞧上两眼也好啊。”不信邪地翻开相册，果真一片空白，卓戴似无语似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