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休收起了那股子严肃,夹了一块鸡肉给她,“我虽然不可能原谅他母子,可听你说得他对你不错,你也没必要为了我的事情和他有嫌隙。”
宿白的手不停的鼓捣着碗里的饭,“可是,他母子害得你流离在外,受尽磨难,你也不生气吗?”
“怎么,我现在要提着剑上天一门砍他吗?”殷子休笑了笑,“其实回了魔界更危险,倒不如就留在外面。学的多,也见识得多。”
“嗯,危险也多。”唐沂听着,忽然搭上一句,此后收到了来自殷子休冷眼一瞥,赶紧端起了酒杯。
这细微的动作仍旧逃不过宿白的眼睛,她立刻抓起了殷子休的手,脸瞬间被吓得惨白。灵气散乱,根基崩坏,魂魄不安,颤抖着问道,“哥,你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大事,就是变成了一个阵眼,时不时的受些灵气冲撞而已,死不了。”
“你骗人,你到底怎么了!”
殷子休看着她红了眼眶,不禁笑了笑,顺手拿起她脖子上的吊坠,仔细端详,并非凡品,反正她不是那种砸钱在首饰衣衫上的人,“这是尚卿然给你的?你怎么会突然收下他的东西?嗯?”
“就……我上次发现,其实他人也不错……”宿白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讲这件事,我决定娶他,不对,我其实挺喜欢他的,怎么讲都有些说不出口。看着他挑了挑眉,情不自禁的捶了一下他的手臂,“这是重点吗?你的伤势才是最重要的!”
“刚才可能是,现在不一定了。”唐沂看着酒杯,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句,“好好呵护的白菜还是被别的猪拱了。”
宿白冷眼盯了一眼唐沂,起身,走到了他身旁,“唐沂,你老实交代,我哥到底怎么了?”
唐沂看着殷子休,一脸无所谓的吃菜,“其实这事儿我也不清楚,只是前些日子你哥升职了,成了左护法,兴许是哪次任务受伤了吧。”
“八极殿左护法?你认真的吗?”宿白看着他,除了衣服看起来新了点,哪有半分左护法的样子。传闻中的护法什么的不应该都是冷酷狷狂,不可一世,武力非凡,智力超群的吗?这些词和狼大有半点关系吗?
“子休妹妹,你就是对你哥关心不够啊。你哥可是白鲤阵第一人,你知道每年能从其中活过来的都只有寥寥几人,更何况能够通过。”唐沂说着,言语之间颇有羡意,“子休练功都不要命的,有此成就实属正常,倒是你,好好关心你哥哥吧?”
“还说呢,自从我会炼丹,我每月给他带了多少药?现在出了事也不愿意告诉我。”
殷子休搁下了筷子,“你只需要等我半年即可。”不等她说什么,已经凑到了进前,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饿了再吃点。”
宿白眼睁睁看着他拂袖儿去,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唐沂旁边,“你说说你们男人,自以为是的把一切都揽着,装什么,还不是要让别人担心。”
唐沂笑了笑,喝了一口酒,不知道怎么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