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殷羽被人推着出来。面色凝重,看来被骂的就是他了。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发,继续让人前行。
她看着他的背影,着实看不透这个男人。
宦官传唤,她战战兢兢的走进去。
地上满是散乱的奏章,有几封甚至被撕裂为两半。殷楼坐在百兽雕刻的椅子上,腿交叉着放在案几,双手抱在胸口。脸上的怒火还未退去,“都是你,气得我。”
“关我……”宿白没有说出口,是来求他的,不能太嚣张了。乖乖的把奏章一本一本的捡起来,整齐的放在一边。
见他脸色稍稍和缓,绕道他身后,轻轻的锤着他的肩,“别气了叔叔,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怎么一个个都跟我过不去。”
“我怎么知道。”殷楼白了她一眼,指了指左边的肩,“重点儿。”
宿白乖乖照做,稍稍增加了气力,“你的银甲军这么厉害,什么消息瞒得过你啊?你还能不知道啊?”
“也不一定吧,比如说,我前不久才知道原来我儿子没死。”
她停顿了片刻,怎么谁都知道呢?这事做得这么不隐密吗?
“别担心,是子休同我说的。继续啊。”殷楼晃了晃身子,带她继续锤着,满足的合上了眼睛,“就是挺可惜的,那棺材可是一整块血梨木,老贵了。”
“对不起叔叔,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到。”
“无所谓,他怎么高兴怎么活呗,反正我的江山都有子休把持着,本尊不担心。”说着,得瑟的晃了晃脑袋,“至于你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干干就是那臭小子什么也不告诉我,所有我把他给骂了一顿。”
宿白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叔叔,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情?”
“说吧。”
“就是……您和我父王的光系应该不错吧。”
殷楼睁开了脸,放下了腿,开始有几分严肃,“也还不错,要不是你父王太丑了,可能真就抢走蝉儿了。”
还有这种往事的?怎么他俩还是情敌。
“那时我和他一齐策马长街,险些撞到了蝉儿,她手中的镯子摔碎了。我急忙下马搀扶她,镯子的碎片被宿微捡了。幸好我眼疾手快,抢回来了。”殷楼说着,脸上明显的得瑟,“这才有子休这么能干的儿子。”
“行了,那为什么当时你没有出兵。”
“因为有人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