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孟焦之后,陈秋河正为了李若淮忽然生病的事情而纠结,不知什么时候江伯夫人被侍婢扶着到了偏厅。
看到陈秋河怅然失神的样子,老人家还以为她在想着孟焦,颤颤巍巍的坐下后便打趣道:“秋河,那孟公子确实是仪表堂堂,不过你也要有个姑娘家的样子。”
陈秋河反应了半天才知道外祖母是什么意思,但是百口莫辩,知道自己和孟焦的关系已经被误会了,再解释什么都像是闺中女儿害羞掩饰似的,反而更惹人误会。
便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无奈的坐在了江伯夫人的身边撒娇道:“外祖母,你就别打趣秋河了。哥哥才是江府的重中之重,外祖母要多多关心哥哥的终身大事才是呀。”
本来就是想把外祖母的注意力转移到江枫山上罢了,没想到外祖母却是根本不吃这一套,说着说着还是把话绕到了她的身上。:“我自是给枫儿留意了许多名门小姐,可是枫儿大多都不喜欢,说想要投缘的。反而是你呀,秋河,外祖母这些日子给你留心好几个京城中家世和才学都不错的少年,可却今日一看,怕是枉费了呢。”
陈秋河自然是十分无奈,知道外祖母是在暗指她已经和孟焦情投意合了,那些留意京中少年的心思才枉费的。
她不想辩解什么,其实也可以说,只要外祖母高兴,误会一下也没什么。
睿王府。
李睿看起来很是严肃,和先前某些时候慈爱的样子根本就不搭边,似乎现在看起来才是一个威严的王爷一般。
李若淮倒是不客气,面无表情的一屁股便坐下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若淮,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本王少惹点事!”李睿咬着牙说道:“还好我与林大人私交甚好,顺天府尹又是林大人的独子,不然你以为自个儿今日能马上就出来?单单是顺天府那些个刑罚都够你喝一壶!”
说道喝一壶,李睿便注意到了他满身的酒味,知道他是出去喝酒了。
其实绝大多时候李若淮都是一个很懂事的世子,在某些事情也能帮衬上他,可是有的时候偶尔一冲动,后果却是很严重。
不过这次还好没造成什么后果,李睿也是爱子心切,看李若淮一言不发好像不太爽的样子,暗自叹了一口气:“现下王府的情况你也知道,表面看起来十分威风,可是功高盖主,要步步当心。”
李若淮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也知道睿王府现在是如履薄冰,今日也是他不当心了,才惹来顺天府尹的。
李睿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心情也是低落了下来:“哎,若不是因为我的私交,睿王府世子当街打架必定会闹到皇上哪里去,到时候朝堂上该如何说,若淮,你一直聪明,不会不知道。”
李若淮想想,便猜到了后果。
睿王府现在就是一只出头鸟,只不过因为近来几年一直低调,所以才没被除去。
因为一直小心翼翼,王府这些年还没出什么大事让皇上觉得龙位岌岌可危。可是李若淮这件事若是闹上去,朝堂上那些看皇上脸色行事的,必定会联手参奏,说睿王府实在是太嚣张。
世子在天子脚下就敢当街暴打刚刚殿试第四名的秀才,怕不是借机宣泄对皇上的不满?那些大臣们添油加醋一番,李景泰又多疑,可以说睿王府便难逃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