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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天鑫见陆绵绵神色突然变得惨淡，本欲继续问下去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陆绵绵伸手抹了抹脸，是刚刚拍起的浪花，溅到了她脸上，感觉怪难受的，就像是她哭了一样，毕竟这海水也是咸的。

幕天鑫：“怎么选择了今晚坦白？”

“你也看见了，我现在被人追杀，”陆绵绵嘴角扯开了一个笑容，但并不好看，“我除了坦白，寻一个有力的帮手，还能有更快的方法找到凶手吗？”

这是假话。

“你是想让我帮你？怕……想来是不止这个吧。”现在在幕天鑫的眼里，陆绵绵经历过的事绝对要比今晚多得多，她不像是会被一辆车追杀就会选择坦白的这类人。

“是，”陆绵绵坦然承认，今晚，她没想过隐瞒，“回城出了场命案，死者是我朋友，我担心……而且在回城那日我看见了陈冲，他那么巧出现在酒店，难以不让人怀疑。”

“这是你向我坦白的原因？”幕天鑫见陆绵绵没有再说话，像是默认。这个神色他在太多的罪犯脸上见过，在最后无法反驳时，却又不想认罪，便是陆绵绵此刻的模样，倔强而又不想低头，“可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或许以前会，可在今晚你说了这么多后，你以为我还会？”

“不管你信不信，我今晚说的无半点掺假，也没有别有用心，”顿了会儿，陆绵绵继续道，“我小时候被贼人掳去过，这7年之中，我一直与老鹰的人待在一起，所以知道这些。”

陆绵绵消失的七年，当时轰动京都，幕天鑫当然知道。

只是这个借口……

就算她所说为真，是在她与老鹰的人待在一起时所知，可她小小年纪在知道这些黑暗之后又怎么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活着出来？更何况，一个小丫头，记忆力能有多好，这么多年能毫无差错，就像训练了多遍的台词，一口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