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5、第35章(1 / 2)小香姬首页

去冬领着医官入内春潮认出他是上回来的许医官无奈一笑,让围着娘娘的众人散开。

许璋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香姬心道,她还真是容易受伤啊。

梅捂着额头的手不肯放下来,春潮耐着心子慢慢劝着,慢慢的将她的手拨开心里更是难受。

凝固的血块和头发纠缠在一处豁口那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血。

桃子抹着眼泪躲在小陈怀中不敢看小花气的骂娘,坐在屋外生闷气。

春潮说道:“都出去吧,别妨碍医官处理伤口。”

许璋打开医箱,吩咐宫人端两盆开水再取一壶酒来。铁镊子在火下灼烧后许璋说道:“娘娘臣要清理伤口了。”

好在是撞在了木几上,没有杂物粘黏在伤口处。将头发与血块分开后能看到不小的一个口子皮肉分离。许璋拿起干净的白布过热水示意春潮摁住香姬,话语温和:“臣要挤出伤口内的血水与脓物会有些疼痛。”

她长眉皱在一处,轻微的点点头。

许璋下手时,春潮别过头没忍心看。能感受到梅的肩膀在微微颤抖,逐渐沉重的呼吸声,但自始至终没有喊过一声疼。

许璋每一次的挤压,她的心仿佛都揪起来了。疼,太疼了。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划过脸颊,她死死咬着下唇,忍耐着。

他的手法在医官中是出了名的稳,很多上了年纪的医官都比不上。处理伤口时温柔且细致,时时刻刻都在为伤患着想,关注着伤患的反应。

所以香姬的颤抖与忍耐,他看在眼里。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放缓,一贯稳健的双手,竟然也微微颤抖起来。

直到许璋为她涂上了十灰散与生肌粉,裹上纱布。望向香姬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意外与钦佩,只是一眼就收回,从床边退下,说道:“伤口处不能沾水,臣每日都会来为娘娘换药。”

春潮替梅擦汗,问他:“口子这么大,会留疤吗?”

“会留疤,只是伤口不在面部,娘娘无需担忧。”许璋将医箱收起,写下口服的药方搁在桌上。

梅费力的支起眼睛,缓和两息后:“上回的药,是你配的吗?”

许璋一怔,回道:“是臣配的,不知有何不妥?”

她抱怨道:“太苦了。”

他唇边有笑意,作辑道:“臣知道了,只是良药苦口,只能给娘娘开几颗糖丸。”

春潮看她的左膝仍然蜷缩着,紧张问道:“娘娘方才撞到膝盖了,不能动弹,你看”

“臣不便查看,得传召女医官。可以先给娘娘用膏药敷着,缓解痛楚。”

许璋告退后,小花与小陈围着看了一会,也回去了。

梅坐着,一手摸着桃子的发髻安抚她,一面问春潮:“打的痛不痛?”

春潮嗅一嗅鼻子,理着头发,满不在乎说道:“我这回是让她的,下回,管她是王后还是太后,我指定骂的她祖坟冒烟。”

她拽着桃子的后衣领,“小孩子别嗲了,快点去给娘娘煮鸡汤,放两根人参。”

桃子瘪着嘴依依不舍的往外走,春潮坐在床边,递过去一杯温水让她润润唇。嘴巴都咬破了,也不知道是该夸她坚强还是脾气犟。

梅捏着茶杯,目光徐徐扫过春潮的面颊,淡淡一笑:“我只怪时绥让人动手打你。”

春潮越说越气:“你总是这样,是不是小时候有人教你吃亏是福啊?这种屁话你千万别信,有些亏就是不能吃,一步都不能让。”

她无奈一笑,将杯子递给春潮:“你这张嘴,太贫了。”

“我想自己呆一会,谁都不见。这件事,不许再说了。”

这话的意思是,不准告诉魏昱,就算魏昱来了也不想见。

春潮看着她温长却悲伤的目光,微微一怔,无可奈何。有些事劝不了,也无法感同身受,只能靠自己琢磨。

随着屋门被阖上,梅的肩膀垮了下来,无力地靠在床头。她把所有的坚强与美好都留给了旁人,留给自己的只有干枯的心。这颗心被时绥的话剖开了一个大洞,正呼呼的往里灌着风。

能猜到话中意思,话很难听,但时绥说的没错。

她不想死,并且在与魏昱纠缠不清。

痛意丝丝缕缕渗进骨子里,脑中想的是魏昱七夕那日说的:“幸好没杀了你。”,终是热了眼眶,声线颤抖:“我该死吗”

即便寒山宫的人不说,王后气势汹汹的去了寒山宫,这样的大事早就传遍了后宫。小春子附耳说给阿奴听,阿奴再一脸紧张的往殿内去。

魏昱批折子的手一顿,墨汁滴在本子上,晕出一块黑团,问道:“为的什么事?”

阿奴袖子擦着汗:“奴不知,只是殿下走后,寒山宫就召了医官。”

“先去东元宫。”

“不去寒山宫吗?”

魏昱眉眼沉沉,甩袖往外去,说道:“她不会说实话。”

时绥料到魏昱会来找她,安静的坐在殿中等他。魏昱进殿后,屏退宫人,静默地的看着她。

“你给她做玉如意?”

“是。”

时绥质问道:“你拿雨国的玉去讨她的欢心,魏昱,你当我是死人吗?”

魏昱神情严肃,目光放在她面上:“时绥,孤做什么事,要告知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