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傍晚,十几人骑着高头大马来了甘泉村。
进了村头一座颇为宽敞的院落,口中骂骂咧咧的抱怨着。
“他娘的,这十里八村到处都空空荡荡的,想饿死老子啊!”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烦躁的抹了一把脸,凶神恶煞的说道。
“哈哈~县城里倒是啥都有,那也得你有本事能抢得着啊!”
旁边一个身形魁梧,满脸凶相的青年哈哈一笑调侃的说道。
话落周围的人皆大笑出声,笑声肆意又嚣张。
“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儿,大哥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咱们的人马齐聚之日,就是城破之时,想要什么没有?”
说话间众人进了正堂,马匹也被牵进了另外的屋子里,他们又找了些干柴生了火。
随后正堂的房门被关上,几人的说话声也听不真切了。
隐藏在隔壁破旧的茅草屋中的两道身影,缓缓的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形。
自从这些人出现之后,两人就一动不动的藏在暗处观察。
“都出来三天了,咱们该回山了,再待下去万一被发现了,可就自身难保了。”
李致远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四郎却不为所动。
“村外还需再多挖几个陷阱?不然他们祸祸了我们家院子该怎么办?”
若是院子被他们糟蹋了,以后回村还怎么住?
俩人昨天本打算回山了,谁知在将要离开时,竟碰到了他们刚出山时遇见的那队人马。
他们来到了甘泉村,在村里大概巡视了一番,就在村头的一座院落里住下了。
这些人也不是没想过去沈家小院,毕竟那可是整个村里最好的院子。
只不过却被围绕着院子周围的大坑小坑挡住了。
不管他们从哪个方向过去,总是避不开各样的深坑。
越往里去,坑越来越深不说,有些坑底还有竹尖子和木刺。
人一不小心掉下去,不被扎死也得受重伤。
那些人见实在过不去也没有硬闯,粗略查看了一番就离开了。
两人见状只得暂不回山,隐藏在了村里想看他们到底有何图谋?
却见这队人马早起便离开了村子,直到傍晚才回来。
四郎听力极好,昨晚这些人的谈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也从这些只言片语中猜测出了他们的目的。
这是一群准备攻打清河县的流匪,也不知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这十几人应是来打探情况的探子,后续可能还会来许多人。
不然怎敢大言不惭的要攻打清河县。
一想到此处李致远就忧心不已,这里情况不明,若不能及时将四郎劝回山里,后果不堪设想。
“院子和你相比,孰重孰轻?出来前您可是亲口答应过,会听安排的。
此时万不可冲动行事,再耽搁下去若遭遇了什么危险?回山后该如何交代?
再说了,就是一直在这里守着,俩人又能做什么?”
李致远愁眉深锁的再三劝解,四郎的神色动摇了一瞬,眸中有片刻的纠结。
“再等一晚上,不管如何我们明日都会尽快回去。
来时就曾和大姐说过,咱们这回下山短则一两天,长则三五天,明天回去倒也不算太晚。”
李致远见他不再那么固执,神色也放松了些,心中甚是疑惑的询问。“咱们留下要做什么?”
他可不信对方留下只为旁观,绝对是有所图谋的。
四郎闻言森然一笑,目露寒光的看着那十几人所在的院落。
“到了夜里你就知道了,绝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
再者说他也想试试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练习的成果。
“千万不可身犯险啊!这些人不是俩人能对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