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砰砰!”如雨点般有着尖锐棱角的石子,如疾风骤雨般袭向了那二十多名流匪。
只见有好几人的手腕皆被尖锐的石子击出了血窟窿。
握在手中供他们肆意行凶的武器此时纷纷跌落。
“什么人?有本事出来明刀明枪的来呀!藏头缩尾的躲在暗处袭击算什么好汉?”
一个满脸横肉的流匪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腕,对着枯树林愤恨的怒骂。
怎料他话音刚落,一块更大的石子直接袭向他面门。
“啊!”惨叫声无比凄厉传得老远,满脸横肉的流匪被砸落了满嘴的牙。
整张嘴都血肉模糊,看着甚是吓人,他痛的险些从马背上跌落。
其他人见状皆心内惊惧,转身就逃,被击落武器的几人更是连武器都不敢捡,惊慌的落荒而逃。
上一刻还剑拔弩张的战场,此刻忽然安静了下来。
中年男子撑着最后一口气,见有人相助,那些流匪也都见鬼了似的逃了。
最终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双眼执着地看向枯树林。
口中喃喃低语,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蓝色锦囊。
将其和长刀放在了一起,不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枯树林中原本准备打退了流匪以后就离开的四郎。
此时脚步像被黏在了地上一样挪不动。
他耳力极佳,尽管对方声音很低,他还是听清了。
对方声音恳切的说。“求您救救我家少爷这些作为答谢。”
谢字才一出口,对方就没了气息,应是毒发身亡了。
四郎此时心中极为复杂,看着死不瞑目的中年男子。
四郎又想起了家中亲人接连去世的情景,不由触景伤情,心中甚是伤痛。
他爷奶是死不瞑目的,为着英年早逝的儿子和还未长成的孙子们。
他外祖父外祖母也是死不瞑目的,依然是因为儿女的缘故。
他娘临终前亦是如此,同样是因儿女的缘故,心中牵挂太多无法瞑目。
四郎想着想着不禁红了眼眶,抬脚朝着中年男子走了过去。
屈膝蹲了下来,拿起了那把染血的长刀和蓝色锦囊,心中甚是同情对方的遭遇。
“安息吧,一路走好,你家少爷我会尽力而为,能救我绝不冷眼旁观。”
话落抬手在他脸上抚了好几下,才让对方合上了眼。
四郎起身抬脚走向那辆看起来还挺结实的马车。
掀开车帘朝里望去,只见身形消瘦,面容清俊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正静静地躺在马车内。
四郎抬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不禁松了口气。
“还有气儿呢!是个活的,应当不难救吧?
东西都已经拿了,若不能把你救活,我得多亏心呐!”
话落他退出了马车,放下了车帘,转身朝着枯树林走去。
在里面找了块平坦的地方,挖了个深坑,将那中年男子简单的葬了。
“看在你也是被流匪杀了的份上,既然遇上了,怎么也不能让你暴尸荒野!”
四郎心中若说最恨的是谁?莫过于杀了他外祖父外祖母的流匪。
和害了他爹的山匪,人人都说他们家是因有了克星才会落下这般下场。
小小的四郎心里却觉得,都是因他爹被山匪害了才会有后面这么多的变故。
不然怎会爹活着的时候还好好的,爹没了就什么事儿都来了呢!
“要赶快回去了,不然李致远那家伙又该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