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磬见白祈年此刻满眼愁绪,夫愁妇忧如她亦跟着忧思起来!好一阵,妍磬亲手奉茶递于白祈年,一不留神,那茶盏一斜,几滴茶汤洒出,恰巧落在方才册命黄金满的诏令之上,妍磬如斯察之,竟心头一动,切切说道:
“我倒有个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你且说说!”
“当日青萝叟,滕云公,黄鹤翁并称南国三公!此公者,不过雅称耳,却无实在名位!如今,我大明府独得大明王之王号,自然招致彼二人妒恨!然今日我大明府已非昨日之大明府,兼大明华清两府之利,远胜当日岳家主政之光景!我想着,咱们如今既有此利,又有此势,咱们索性就仗势欺人一回,以明王之尊,下赐侯爵之号于滕云黄鹤二翁。他们要是领受了,那自然便是他们认清了时势,甘心臣服!即便他们心里不服,亦可见其畏惧之心,不敢于明王之下造次!此二者,都好!他们要是拒而不受,那咱们咱们再对症下药,拉拢也好,威慑也罢!好歹也算明白了他们心思如何,再不用王爷你忧心捉摸不是!”
妍磬如斯一语罢了,只抬眼看着白祈年,不想此刻,白祈年却只呆呆望着妍磬,不发一语,不由得教这明王妃疑惑问道:
“王爷怎么了?是我是我哪里说得不对?”
白祈年如斯听罢,终恍过神来,含笑回道:
“磬儿说得何尝不对!妙计!实是妙计!”
这明王如斯赞叹罢了,忙又伸手握住妍磬,此刻,他只双眼含情,柔柔叹道:
“好磬儿,天降佳人如卿,最是我白祈年生平第一幸事!我白祈年外有明相出谋,内有娇妻献策,何愁大事不成!好磬儿,好磬儿,你确是我白祈年之福星!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