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如斯说罢,江玄龙不禁慨然一笑,悠悠赞道:
“弟妹好口齿!果真字字珠玑!听你这般言说,我白操的那份心,竟都疏解开了!我玄奇贤弟有你终生为伴,真真是我江家之福!”
听得江玄龙如斯感喟,那名唤江玄琦的江家异母兄弟忙谦逊回道:
“沁儿她如何能与大嫂相比,我江家当日要不是有大嫂苦心照料,断不会有今日光景!兄长当年能迎娶大嫂进门,那才是我江家之福!”
“罢了,罢了。斯人已去,不提也罢。”
江玄龙不忍再提那甄氏种种,只抬手一挥,浅浅伤道。少顷,待其宁神一阵,又听他沉沉问道:
“玄琦这会子过来,想必另有要事!是朝廷有变?还是明王府又有新闻?你且细细说来!”
“兄长所言极是!华清府传来消息,那白祈年定下尊号,自称南皇!有心与陈宫中的小皇帝南北对峙,分庭抗礼!先前咱们顺水推舟,上表劝进的功夫,想来不消多时,便可见成效!”
江玄龙听如斯,不禁淡淡一笑,浅浅回道:
“登顶天央,授命称皇!谁不盼?谁不想?只是乱了方寸,错了时辰,违了命数,眼下你气焰再盛,爬得再高,只怕也是摔得最重,伤得最惨!终究终究不过是大梦一场!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那眼下眼下咱们该如何是好?”
听得江玄琦如斯一问,这江玄龙又是冷冷一笑,而后抬手往其肩上轻轻一拍,只淡淡回道:
“眼下咱们兵少势微,暂且静观其变!只待南北易动,咱们顺势而为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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