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年听得妍磬如斯一问,且含怨且含酸,他忙展开笑脸,柔声回道:
“你自然也是王妃!自然不会矮她一等!咱咱们三妹妹当日同那梅家小姐一道嫁给李鸾峰,便是不分高低的平妻!磬儿往后自然跟莹儿一样,也是平起平坐的王妃娘娘!”
“一个王府里边,有两个王妃?”
妍磬听得白祈年辩解,不禁冷冷一笑,待思绪一阵,她又沉沉问道:
“那那倘若,王爷你日后果然天命有归,真真龙袍加身,做了天子!到那时,中明殿里也能有两个皇后吗?”
“这”
妍磬如斯一语,立时问住了白祈年!好一阵,只看那大明王眉眼闪烁,嘴角颤抖,少顷,又见其从腰间取出当日妍磬所赠之紫云玉璧,而后,终再又信誓旦旦,急切说道:
“磬儿,你当日赠我这物件,说是把性命都交托给了我!说日后,便以我为天!如斯动人肝肠之语,我是一刻也不敢忘怀!而我而我每每见这玉璧,我更是剖腹剜心地告诫自己,断断不能,断断不能辜负磬儿你的一片厚意深情!磬儿,磬儿,我白祈年对天盟誓,无论何时,无论何境,你,才是我明王府的正妻!你,才是我白祈年心上最最珍爱的女子!倘若我违背誓言,日后再叫磬儿你伤心,我白祈年必遭天谴,必遭横祸!我我”
白祈年越说越动情,越说越急切,才说到“天谴”“横祸”字眼,不知怎地,果真伤病复发,竟猛地肺腹一痛,再又连咳几声,终究吐出一口血痰!
“祈年!”
妍磬见如斯,如何不心急如雷,连忙高声宣道:
“来人!快来人!王爷不好了!快来人!”
白祈年见妍磬为其如此意乱情急,他却只欣然一笑,待其握紧妍磬双手,而后又沉沉说道:
“磬儿不必焦急!不妨事的!不妨事!桑阳国里的医官说我说我这是寒毒入肺,只要平心静气修养便好!方才方才我是见磬儿你眼中有疑,心中有怨,我便一时着急,一时动情,要跟磬儿你辨明心意,因而才因而才”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都信你!我都信你!我也不疑心了,我也不含怨了!我只求祈年你好生将养,彻底把病根除了才是!如今,你也回来了!我便也就万事宽心!往后往后,咱们只待在一处,再也不分开,我就心满意足了!”
二
白祈年回到大明府中,又调养了半月!至第二年正月初一,这大明王设下酒宴,在王府大堂宴请群臣。
“恭祝王爷新岁安康!恭祝王妃娘娘新岁如意!”
听得席中众文武齐声道贺,白祈年悠然一笑,高声回道:
“诸位贤卿,快些归座!且教本王看看诸位大人!许久不见,本王对诸卿甚是想念!”万书楼anshulu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