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休息了一会才觉得精神好转了许多,只是看着外面烈日当空不想立刻启程,有心了解些当地的风土人情,便唤着茶老板攀谈起来。茶老板看看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别的客人再来,剩下两桌客人也都是恹恹的样子,这两位客人看起来气质高贵只当是高门大户的公子出来闯荡江湖玩闹的,反正闲着无事便与两人聊起来。 秦祐桓素来都是温润亲和的性子,双手捧着茶碗又喝了一口,向茶老板问道:“老伯,我们一路遇到不少像您这间茶肆一般的小店,只是茶水不如您这里的好喝,可有什么秘诀?”茶老板听到自家的茶水被夸奖笑得一脸愉悦:“公子打趣了,我们这里哪能有什么好茶,估计公子喝惯了好茶,偶尔喝我们这些粗鄙东西觉得新鲜吧!不过老头我可是自信,咱们这一带的粗茶可比别的地方要好些。”“哦?可是有什么特别?”秦祐桓也起了好奇心,接着追问。茶老板也不卖关子笑着说:“要说特别大概是咱们这里水好!往前不远有条大河,我们这一带都称之为皖水,皖水流经的一带都是人杰地灵,咱们用着这样的水自然比别处好些。而且老头我这茶原本也不是孬茶,都是前头茶码头上收拢的碎茶泡的,只是老头没有烹茶的手艺只得做成这样。若是二位公子往前面茶码头去可以在旁边胡三姑的铺子里要一碗好茶,胡三姑靠近茶码头做生意,有什么好些的碎茶都是紧着她先挑,她手艺又好,煮的茶可不比那些精贵的茶差呢!”可能人上了年纪就比较唠叨,茶老板念念叨叨说着,秦祐桓也不嫌烦,一手捧着茶碗时不时喝几口,一手撑着头和他天南海北地聊着,不知不觉已过了正午最热的时辰,看着差不多可以赶路,秦祐桓两人付了茶钱准备赶路,正巧外面商人一桌也要离开,双方打了个照面友好的一点头侧身而过。 两人出门翻身上马又继续赶路,肖寒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又不知预感从何而来,觉得心里焦虑得很,秦祐桓看出他此时的异样便问道:“肖寒,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肖寒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劲,只是习武之人奇异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哪里不对。见肖寒摇头,秦祐桓算是放下了心,一路来两人化险为夷很多时候都是凭借着肖寒惊人的直觉,秦祐桓对他的判断从来是深信不疑的,只是肖寒眉头紧皱的样子,让秦祐桓还是多保持了几分警惕。 两人行了一路都平安无事,肖寒索性想着或许是自己多疑了,眼看着再往前去是一片看似颇为广阔的竹林,郁郁葱葱的翠竹连成一片遮挡了日光,看着就让人觉得有种沁人心脾的凉爽之意,两人并没有因为看到阴凉而露出多少喜色,这样的竹林的确凉爽些,但也更容易隐藏危机。 正在两人略带踌躇时忽而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嚣张暴戾的声音:“前面两个小子给爷站住!”两人对视一眼回头看去,只见一帮蒙面的大汉紧逼过来,只是这帮人手头带的武器就让人有些哭笑不得,有威武霸气的大砍刀狼牙棒,有趁手实用的劈柴斧杀猪刀,还有些锄头铁锹榔头之类的,就有点上不了台面了,这似乎是一伙不太专业的路匪。那伙路匪看两人处变不惊的样子更是恼怒,大声喝道:“说的就是你俩,看什么看!识相的把身上值钱玩意都给爷留下,爷饶你们一条小命!”作为专业的暗卫,肖寒一眼就看出这只是一伙普通路匪,其中有的人武功平平,还有的根本就不会武功,空有好身体吓吓人罢了,这伙人全部一起上恐怕也在肖寒手中走不过一刻的功夫,两人自然是不会怕的。 “不知可是刚才茶老板的茶水太好,你们喝了几碗便有了精神,起了这劫道的主意?”秦祐桓好整以暇地调笑着,原本蒙面的大汉隔着蒙面巾都能看出满脸的尴尬,他索性扯下面巾露出带着狰狞疤痕的脸,眼神中带着骇人的狠意。“既然被你识破了,爷就不伪装了,今天要么留钱要么留命!”壮汉咬牙切齿的样子还真有那么几分吓人,不过秦祐桓是不怕的,只是对着肖寒一点头淡淡说:“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也不像专业的劫匪,留他们一命,快点收拾了我们继续赶路。”就是这么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那大汉,举着大砍刀呀呀叫着就冲上来,后面的一伙壮汉也跟着冲,只是身法脚步都凌乱得很。 肖寒的身手放在整个江湖都是顶尖的,哪里看得上这些小打小闹,利落地翻身下马并不拔剑,只身冲入人群以手为刀以指为剑,一会功夫便将这伙人全打趴在地。领头的壮汉也不是有骨气的,叫嚣着是狠人,只是此时看着肖寒年纪不大身手了得早就吓破了胆,算他还是识时务的,知道身后一直没有出手的秦祐桓才是主子,立刻向着秦祐桓扑通一跪连连求饶:“大侠,小的们有眼无珠冒犯大侠,求大侠饶命!” 秦祐桓微抬下巴示意肖寒退下,温和的向这伙跪地求饶的人说道:“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