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你们的君上！”瑀泰温柔至极地说，朝他们眨眨桃花眼，竖起食指在唇边悄声嘘嘘，发出撒尿一样的难听声音。

“这是条死胡同！”外面响起一个粗犷嗓门，“他们跑不远，还在这巷子里。你俩堵好巷口。其他人两人一组，给我挨家挨户找，找到给我往死里打！”

然后便是啪啪啪的拍门声，伴随着吆喝：“芳香夫人找人！芳香夫人找人！有窝藏的自己交出来！”

被敲开门的妓院老鸨们不满地嘟囔：“我的爷，姑娘们都在辛苦，你们这是搅我们生意啊爷啊，我们哪敢收芳香夫人的人呢？都是老打老实的嫖客呢！”

悠格屏住呼吸。从门缝里观察着巷子里情势。

吆喝声越来越近。

两个打手拍开门，冲进瑀泰他们藏身的妓院，姑娘们披头散发满院跑，尖叫声声，“妈妈，都怎么回事？怎么啦？”

徐娘半老的老鸨半掩胸怀出门，睡眸惺忪，撸撸额前墨发，甜蜜惊喜状：“哟，是芳香夫人团召吗？我接，我接”

一个打手推开老鸨，“芳香夫人的人逃走了。鸦婆，你这院里进来了男人吗？三个男人，一高一矮，其中一个长得蛮好看的，还有一个像太监。”

“哟，我说小七子，我鸦婆什么男人都接，可不会接太监呀对吧？”老鸨转身往屋里走，“你们随意找，走时给带上门昨晚那个老色鬼，要老娘亲自上阵，生生都要把老娘的骨头折碎了记着啊，小七子，以后芳香夫人有团召别忘记给我打招呼，我不会忘记你好处的。”

两个打手到姑娘们屋里翻找一遍，骂骂咧咧走出院子，小七还特地朝鸦婆屋里睃了一眼，屋里一览无余，只有鸦婆侧身躺在床上呼噜震山响，寝衣半露，春光泄尽。

“怪了。”粗犷嗓门堵在巷子口，摸摸脑门，“这里就十来家妓院，每家都找了难道看错了？”

其中一个打手指着小七子：“是他说往这边跑了。”

“你个混蛋！”粗犷嗓门跳起来煽小七子一巴掌，“什么眼神劲啊你！还不到旁边巷子找！”

打手们应承着跑向另一条巷子。

鸦婆搭在床榻里侧的手拍拍床板，瑀泰三人掀开木板，从床底下爬出来。

鸦婆一手叉腰，一手前摊。悠格迟疑着往鸦婆掌心放钱。鸦婆撇撇嘴，又伸手。悠格愣愣，又从怀里摸出钱来放到她掌心。

鸦婆掂掂，“这只够一个人的。你们是三个人。”

悠格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全部放在鸦婆掌心，“就这些了！”

鸦婆很不高兴，“我是看在嫦娑公主的份儿上才帮你们的。”

“鸦婆，我知道你最好心了你就放我们吧啊？”瑀泰摇着鸦婆胳膊撒娇，桃花眼眨啊眨，使劲地魅惑。

“小混蛋！你以为这钱是那么好挣的吗？芳香夫人那是好惹的吗？比你那个空有名头的嫦娑公主还霸道十倍！”鸦婆勃然大怒，点着瑀泰的额头，“下次别到我这里来躲！”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们真没钱了要不，我陪你睡一觉？”瑀泰搔首弄姿，双手比划着某种动作，色迷迷地引诱鸦婆，“你看看，我也蛮英俊潇洒的，算得上南蜀第一美男子吧？就给你打个五折好不好？！”

“滚！”鸦婆吼道，推搡着瑀泰，“你生得这么好看，嫦娑公主放你出来准没好事我只想赚钱，可不想丢命记得告诉她，下次收我院里姑娘们的衣服，要打折！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