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古君王多薄情。”娜晴王妃冷笑道，“本王妃从来不曾相救过任何陌生男子，更没有高高在上意欲吞并东阿里的故交。”

龙燦杰沉默片刻，“王妃，敢问你收养的乞丐瑀泰生日是何日？”

“蜀王拥有平原八城堡国，占有沼泽八百里水泊，富有鹄鸣山铁矿、食盐和青铜，以及富可比姬夏帝宫的财富，娶妻三十，育子四十又八，难道非要编排名目夺走本王妃膝下唯一的孩子吗？东阿里全族人皆不知瑀泰生于何日父母是谁。”娜晴王妃背过身去，“本王妃从翠烟山神庙捡到他时，他又病又瘦，身边没有任何物件证明他的来历。所以，本王妃也不知道瑀泰的生日是何时。”

龙燦杰再也没有耐心，冷冷地说，“王妃只需告诉本王一句实话，本王是接回儿子还是带走一介东阿里质子？刚才如若不是这个叫瑀泰的小男孩闯进大帐，王妃只怕早已经香消玉殒！本王也是看在瑀泰的面子上和王妃好言好语。”

“瑀泰乃一介弃子，何德何能，竟能让伟大的蜀王放下兵戈以礼待人？”娜晴王妃毫不领情，她揉揉脖项被黑鱼掐伤的地方，还有疼痛感，“如果蜀王非要杀人，就杀娜晴好了。虽然人说蜀王杀人如麻，但想来，蜀王此行志在东阿里千里膏腴之壤，需要的是东阿里年年上贡好马、皮毛和药材、珍宝，而不是非要赶尽杀绝吧？”

“王本非要赶尽杀绝！国土和美人，一样也不能少。”龙燦杰眯起眼睛，趁娜晴王妃转身之际，突然伸手一揽，将娜晴王妃搂在怀里，手一拂，王妃的紫蝴蝶王冠掉在地毯上，翻滚着，停了下来。

一泼鸦发如瀑布飞泄，没有王冠和面纱遮盖的娜晴惊愕相头，明丽双眸与龙燦杰阴鸷鹰眼相遇。此时的娜晴，虽已经年过二十五，却是成熟丰满盈盈窈窕，长得如山地野玫瑰一样热烈奔放，一双蛾眉怒火中烧，狂怒的娜晴自有一股狂野的别致韵味，刹那令龙燦杰人心醉神迷。

正如习惯了美酒佳肴，偶尔对农家粗粮野菜爽爽上口。

娜晴王妃情不自禁自卫，无意中挑逗些龙燦杰霸道的占有欲。

娜晴王妃几分挣扎，却被龙燦杰紧紧地控制住。她手腕轻翻，一柄精致的小匕首滑进掌心。

“想想你的儿子，想想你的氏族。”龙燦杰伸手握住娜晴王妃手腕，低额调笑，声调里没有半分温柔却是沾沾自喜，挑逗，捉弄，“王妃若敢伤我半分，只怕国师和黑鱼会真的屠了东阿里。千里膏腴之壤在明天太阳升起时再无人烟，血流成河。你身为王妃，难道不应该为你的族人和孩子着想吗？！何况王妃未必真伤得了本王，就算本王束手就擒，愿意被王妃所伤，王妃舍得下手吗？”

娜晴王妃红唇颤抖，蛾眉下的双眸恨之至极，眼波流转，收藏起难以言说的心绪，最后慢慢放弃挣扎，眸眼里噙着一丝不甘，更多不愿，缓缓闭上。

族人，孩子，是娜晴心底最深处的死穴，是她愿意牺牲一切拼命保全的珍宝如果只是牺牲自己的肉体，那又何凡？

她重新恢复平静，匕首滑进重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