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能改变！”龙燦杰怒火中烧，剑尖刺进桑长老喉咙：“不许对小晴再施血巫术……”

“她……她今天非死不可！”血从桑长老喉咙处流淌下来，她闭上老眼，呢喃：“本大巫从神火中看到了。伊萨神早就明喻过。血巫术是一报还一报，谁也逃不了。就算贝墩王也逃不过……”

龙燦杰吃惊地看着桑长老的喉咙被刺穿，但仍在诅咒自己，他怒火中烧，蓦地抓起国师莫蓟野扔进巫阵中，声嘶力竭地吼道：“快，阻止她！阻止她再施邪恶的血巫术！”

国师莫蓟野站在十巫中团团转，“本国师不会东阿里这种野蛮巫术”

他话还没说完，龙燦杰的玄铁长剑已经从桑长老喉咙里抽出，滴哒着鲜血的剑尖指向他山羊胡子：“我知道这撮胡子下面的喉咙一样会出血！”

国师莫蓟野惊恐惨叫：“陛下，本国师未习过山地民血巫术啊”

龙燦杰一脚踢倒莫蓟野，倒转长剑，剑尖划过莫蓟野胳膊。莫蓟野啊一声惨叫，他受伤后的潜意识反应是自保，他惊慌失色，连连后退跌倒，鲜血淋淋的胳膊无意中触碰到娜晴王妃。

他胳膊里的黑血源源不断渗出，与娜晴王妃流下的鲜红血渍渐渐融合。

蓦地，娜晴王妃身上无数的血色光柱冲天而起，红红绿绿，如蛇一样螺旋上升，飘啊飘。

莫蓟野点穴制住自己胳膊出血点，惊喜莫名：“陛下……血巫术被臣……破了！”

娜晴王妃身上的血光之气散发而尽，她虚弱地抬起头，如猫似地低低耳语：“阿杰……”

嘤其鸣矣求其友声。龙燦杰坚硬的心早已经融化，绕是他阴鸷狡诈，意志坚硬，几十年征战南北东西杀人不眨眼，此刻，他换了一个人似的，奔过去抱起娜晴安慰道：“好了，小晴，你不会死了……你不会死了……国师破了血巫术本王说过，本王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你的儿子死。本王答应过你，没有人敢再伤害你们。哪怕是神！所有的神都会听本王号令！任何人任何神都不能再伤害你们！”

瑀泰拖着一身血水爬到水伢和山崽面前，小心翼翼捧着他们的头颅，他身受重伤再无力站起，他爬行着挪过水伢和山崽已经变冷的身子，将他们的头与身子拼接在一起，努力挣扎着坐起来，盘腿坐在他们面前，再慢慢地伏下身板，最后趴在地上昏迷过去。

六岁的玛洛德挤出人群，双眸含着泪水，踩在一地血污中走到桑长老面前跪下：“奶奶，阿兄死了，姆妈死了，姨姆死了，你也要死了是不是该我去贝墩城了？”

桑长老摸摸小孙子的大头，她喉咙汩汩流血，艰难地说了最后一句话，“玛氏一族将终身守护东阿里的王！”她的身子渐变渐小，禅衣下涌出一滩血水……

血气弥漫，桑长老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在她身边，十巫都瘫在自己的血泊中，无一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