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头越打越兴奋,下手也越来越重,打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间觉得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四个东阿里两脚牲的屁股都在流血,可是……他停下鞭子,弯腰看着咬牙一声不吭的瑀泰,再看看其他三个被鞭打的人,他猛地掀起瑀泰下裳敢情,这家伙在屁股上垫有厚厚的棉布呢,而且,居然还有一袋猪血!
其他行刑守卫也扯开玛香德小姐、虫眼和蝎酱的下裳,扯出厚厚的棉布和一袋袋装着血的猪脬扔在地上,气极反笑,大骂混蛋。
站在月门旁边观看骷髅头行刑的扶木先生也忍俊不禁。
骷髅头那个气啊!
“笑!谁再笑就十鞭!”他恼羞成怒,声音如重金属划过坚硬物什,难听得令人呕吐,他指着瑀泰和三个陪伴骂道,“重新计数!给我重重地打,往死里打!”
“你敢!”瑀泰跳起来,屁股和大腿上流着猪血,站在板凳上双手叉腰,狭长眼角浮起一丝戾气:“你要敢多打一鞭,你试试!只要你没有打死我,我立马闯宫向蜀王陛下申诉我被强人绑架抢劫没能及时回质子宫,你打了我的陪伴,还打我,这也罢了,还说话不算话要重计数?!”
“要不,就把剩下的鞭数打完算了?”扶木先生站得远远的,习惯性抹稀泥,“既然瑀泰公子说是遭遇强人绑架抢劫,没有及时回质子宫,这个也算情有可原吧?”
所有的人,包括扶木先生都知道瑀泰是在撒谎,可扶木先生更知道,真要打死了人谁知道王城那位“上头”的心情好不好呢?
骷髅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不是一个聪明人,但他知道只要闹到蜀王龙燦杰面前,大抵也是他吃亏的。
“继续鞭打!”他吼道,“把这些小子的裳衣脱掉再打!”
自作聪明的瑀泰四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全裸着屁股挨打,每鞭下去都见血。
四人咬紧牙关承受。
鞭打完毕,四人趴在板凳上久久没说话。
扶木先生见四人没死,也大抵不会牵涉到自己,转身溜回他的小屋去。
“谁能站起来?”瑀泰闭着眼睛问。
“我的屁股似乎不在腿上。”玛香德小姐年龄最小,打他的守卫可不会省着力打,而且只打半边保证打烂半边屁股为准。
“我的腿不在屁股上。”蝎酱悠悠地说,“公子,拜托你,以后就是死也要死在质子宫啊!你没告诉那些强人放了你,你回宫会挨打吗?!”
“我没说。”瑀泰嘀咕道,“我要说了我是质子那些强人更会打我。他们人多,我怕我打不过。”
虫眼体力好点,他挣扎着站起身,扶起玛香德小姐。四人彼此搀扶着,一拐一瘸地往内院走,好不容易走到炕前,齐齐地趴在炕上成一字型,四肢张开如乌龟一样,哎呀呀,哎哟哟,相互比赛着谁喊得更起劲。刚才不痛,现在倒痛得厉害了。
“我就说骷髅头会发现!”玛香德小姐抽抽答答地说,他的半边屁股已经肿起很高,估计短时间内他都甭想好好上茅房和睡觉了。
“你就没说。”蝎酱倔强地和玛香德小姐拌嘴为乐,他摸摸屁股,摸出一手血淋淋,甩甩手,鲜血甩得炕上到处都是。
“总之今天要被打死了就怪公子。说好出去几天的,这都多少天了?”蝎酱咕哝道,“而且,回来交的金币也很少,不值我们挨这顿打!”娃xiash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