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了个小小的酒嗝。
这是喝酒了?
程御川可记得苏瑾酒品不是很好。
他没去问苏瑾为什么会在这里,反而弯腰将苏瑾架了起来,开着锁:“怎么又喝酒了,一身的酒味。”
程御川身上的味道清冽又好闻,像是刚下过雨后的竹林,苏瑾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你不会是想吐吧?”程御川把她放在沙发上,狐疑道。
苏瑾半躺在沙发上,用手背遮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
程御川帮她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想了想,又帮她把高跟鞋脱了下来。
苏瑾就这么静静听着程御川忙碌的声音,像是整颗心浸到了酸柠檬汁里,要多酸涩有多酸涩。
“起来喝口水。”程御川轻轻推了推苏瑾的胳膊。
没有任何反应。
程御川叹了口气,这么快就睡着了?
半晌,只听苏瑾闷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后天是不是就结婚了?”
程御川坐在苏瑾对面,闻言动作顿了一下,淡淡的“嗯”了一声。
也许是因为喝醉酒的原因,控制不了情绪,苏瑾翻了个身,任由眼泪缓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你到底喜欢苏言什么啊?”
苏言那个女人,又蠢又坏,还自以为很聪明,苏瑾从小到大从未感觉过什么叫嫉妒。
可此时此刻,她尝到了。
程御川没有回应她,拿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半晌,才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的。”
苏瑾在他面前,向来一幅随性洒脱的样子,可以理直气壮摊着手朝他要支票,也可以在酒后大大咧咧的发着酒疯。
她可以在路上喂着流浪猫,也可以在公司里众目睽睽之下想要她妹妹的命。
这个女人像一阵风,握不住,摸不到,有千种形状,因此他从未看透过苏瑾。
“上次的事情,你相信我吗?”苏瑾背对着程御川,声音闷闷的。
“不管因为什么,那是我的底线。”程御川眉眼间没有任何情绪。
不管因为什么,都不能对家人动手。程御川尝过失去家人的滋味,因此容忍不了那些不在乎家人的人。
可听在苏瑾耳中,这句话变了个滋味。
苏言原来是他的底线吗?
也许是程御川平时接受她的勾搭接受的太坦荡,让她以为苏言在他心里算不上什么。
直到现在,苏瑾才知道,也许在程御川心中,苏言就是白月光,而她就是那蚊子血。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手狠狠攥着,又痛又难受,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可惜直到程御川大婚的前一天,苏瑾才想清楚,原来她早就喜欢上了程御川。
也许是在程御川踏着泥泞不远万里来偏远乡村就自己的时候,也许是他气急败坏让她自尊自爱的时候,也许是在更早
这个男人有这独特的魅力,让人一靠近便欲罢不能。
苏瑾小时候一直觉得飞蛾扑火十分莫名其妙,为了那么一点耀眼的光芒就葬送自己生命,实在愚蠢无比。
可现在,苏瑾才知道,那一点光,究竟有多么诱惑。
她擦了擦眼泪,起身坐了起来,脸色苍白无比,眼角通红,看上去很脆弱。
程御川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
“程御川,虽然我知道在这种时候问这个,会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但我还是想问,你真的了解苏言吗?”苏瑾清透的目光直直望着程御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