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姑娘家看来是个大家族,想是很热闹了……”
黄慈绣想道热闹是热闹,那人多,可就事非多。
那么多个人张着嘴要吃饭,她与家里的种种,那是也不尽。
家里富裕可以是大家族,而像她这种穷苦老百姓,哪儿算得上什么大家族,连吃饭都成困难。
贺览道:“……我家就我一个独子,亲戚少有,爹偶尔来一次金林酒楼,平日里都是当个甩手掌柜,我娘早年就没了,家里人丁稀少。”
“那贺公子的娘子和儿女呢?”
黄慈绣看贺览这年岁,孩子该是上学堂的年纪了。
提起娘子,就触发了贺览的伤心事。
“我……我的娘子……”贺览突然停下了走路,黄慈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着停了下来。
贺览眼眸灰暗:“我娘子十年前就病故了,没有留下子女,我至今没有续弦,身边就留了两个丫鬟服侍。”
听了他的话,黄慈绣后悔问起他这个问题了。
这无疑是揭开了他的伤疤。
黄慈绣想要几句安慰的话,又不知从何起,她读书少,讲不出文言雅语。
两人就静静地走着,到了贺府门外,厮跑着来相迎,着急的对贺览道:“公子,那夜雪果姑娘心口疼,月牙姑娘今夜模仿着,也称起了心口疼,吃不下晚饭,公子你回来了,去她房里瞧瞧。”
“好,我知道了。”贺览完,又对黄慈绣道,“黄姑娘,谢谢你送我回来。”
黄慈绣笑道:“公子不用客气。”
黄慈绣就要辞校
贺览叫住她:“黄姑娘。”
黄慈绣回了头:“公子还有什么事?”
“姑娘以后能不能夜夜都送我回来?”贺览的目光拉长。
黄慈绣和厮两脸惊讶。
贺览道:“我是担心还会发生像今夜这样的事,姑娘晚上护送我回来,我一夜给姑娘五文钱,可好?”
贺览想着黄慈绣若是犹豫了,他就再加三文钱。
然而一听送人可以挣钱的黄慈绣,她目光发亮,不带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