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心血来潮就带着条手无缚鸡之力的“狗”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哎”秦沫叹了口气，想起郁老的话，郁老说，她的血脉来自上古。可她现在占据的，是白宛歌的身体，所以和上古有关的，是她？还是白宛歌？

“呵”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

秦沫猛然惊奇，怎么刚想到她，她就来了。

声音依旧继续，“我不是说过，我再也回不去了吗？所以你，到底还在怕些什么？”

意识里，秦沫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宛歌，说：“所以，你还是想要回去的，是吧？”

白宛歌幽深地眸子望着她，不置可否，“自然。”

秦沫错愕一瞬，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承认。不过很快，她的脸色就恢复如常，她说：“郁爷爷说，恢复了灵力，迷失的灵魂就能重新回归。”

闻声，白宛歌没有惊讶，反而有些自嘲地笑了下，淡然道：“那你可知，你未出现时，郁爷爷对我说过什么吗？他说，待我的灵力巅峰之时，就是远古灵魂突破禁锢之时。我以为……我以为……”

她一直以为，郁爷爷口中的远古人，是她。却谁知，灵魂突破禁锢之时，于秦沫，是重生，于她，却是永无止境的煎熬。

她怪过埋怨过吗？确实。可是后来，她想通了，是那种身处茫茫落寞中无人能懂的明白，她虽一人独行，但依然淡然自若。

看到白宛歌脸上时隐时现的慌乱，秦沫不由自主地可怜她。

两个共用一具身体的人，隔着时空和两层皮肉，互相体谅、开怀、释然。

虽然当时不喜欢，但再见时相敬如宾有何妨。

这是秦沫的准则，亦是白宛歌的准则。

忽然，白宛歌幽幽道：“你该出去了。”孰书网sh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