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饭,先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安越接着说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有什么问的,烦不烦?”神秘人一撇嘴,一脸不耐烦。
安越的嘴角微微抽搐了片刻,才强压着怒意,道:“你到底是谁?”
“顾剑秋啊。”神秘人虽然不耐烦,但是也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回答道,“我不是都说过了吗,再说了,你不是靳狂吗,你该认得我的,还问什么问?”
安越握紧了拳头,冷笑道:“人人都可以说自己是顾剑秋,我怎么知道你真假?”
“我不是还有口剑吗?”神秘人也显出了恼火之意,“我那口清秋剑上,可是镂着清秋二字的,那不就是证明我身份的东西吗?”
“人人都知道顾剑秋的清秋剑,人人也都可以镂字,凭什么说你的就是真的?”安越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不祥的预感。
“我说我可以展示我的成名绝技秋风浩荡给你看,你是肯定不愿意的。”神秘人翻了翻白眼,“而且我中的毒也没有解,也用不出来。大不了你去憾天崖下送一封信给靳狂,就说我,顾剑秋约他在这里打一架,让他过来,可不就认出我来了?”
憾天崖便是靳狂用来收战书的地方,但是靳狂却并不居住在那里,只知道想要挑战靳狂,只需要在憾天崖留下战书即可。
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顺便还可以瞻仰一下靳狂的真容……
安越刚刚托腮开始考虑起这个建议的可行性的时候,阳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此去憾天崖,即便是快马加鞭,来回也要二十余日,而但凡送给靳狂的战书,约定日期必须提前至少三个月,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哎。”神秘人躺平了,眨着眼,有些无奈地看着大狱的屋顶,好似是在思索着一些什么。
“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那只能把你当做一切的元凶了。”安越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了身来。
“先别急,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自己。”神秘人终于开口,只是语气之中多少有些不甘愿的意思,似乎是要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安越不应,等着神秘人开口。
“那个一脸阴气的家伙不是说我用的是术法吗?”
安越微微颔首。
“但是我用不了术法。”神秘人突然一咧嘴,笑了起来,“我是天生绝脉,就算是神仙再世,也不可能让我用得出术法。”
“天生绝脉?”安越有些狐疑地重复了这个名词,扭头看向阳充。
阳充虽然也只是常人,但是却知识驳杂万分,军中那些随军方士也都是由阳充招揽而来,因此尽管安越并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却还是下意识地望向了阳充,等着阳充给自己解释。
“天生绝脉是一种极其特殊的体质。”阳充看着神秘人的目光之中也不禁多出了一丝的愕然,显然是有些没有料到,“这种体质的人天生便经脉寸断,体内不可能有灵气驻留,也自然不可能用出来术法其实不仅仅是术法,包括所有需要在体内运转灵气的修行方法,他们都无法掌握。”
“那他是如何能够学会剑术的?”安越不禁皱眉,如果眼前此人当真是天生绝脉,那他的嫌疑只怕是的确已经洗清。
“这就是你外行了啊。”神秘人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色,“按照常理来说,的确是这样,但是我不是有剑吗,剑虽然存不得灵气,但是却可以贮存剑气,所以我只有拿起了剑才厉害,丢了剑我就是个废人这可是我的秘密,也是看在你谭州义军名声不错的份上才说出口的,你可要为我保密,若是被其他人知晓了,只怕我会丢了命。”
“这……”安越看起来还是有些茫然,没有怎么领会到神秘人话里的意思,他看向阳充,征求着阳充的意见。
阳充沉吟了片刻,却没有给出一个答案,而是说道:“请恕在下孤陋寡闻,这一点我也的确不知。”
“所以要不然怎么我是顾剑秋,而你不是呢?”神秘人得意地挑眉。
“但是至少天生绝脉是可以查实的,对吧?”安越问道。
阳充微微颔首:“那倒的确很好查实,只要探一探他的经脉是不是寸断,便可以知晓了。”
安越抿了抿嘴唇:“那就这么办吧,即刻去召集人手,过来探查他的经脉是不是寸断,只要这里有了一个结果,那我们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