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钱姑娘要知道要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钱琇吟脑子嗡鸣,怔住了,这是第二人与她说要记住自己的身份,缓缓的垂首,细嫩的手微颤的往里蜷着。少爷心上一怔,眼眸流光闪过。说:管家要我前去,给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吧。
大少爷身子不利索,小的在门外准备了车碾。
为了不让自己的人难看,也为了给彼此台阶少爷回首满口答应着。好,管家准备得这么周到怎么不一早说明呢!钱姐姐,走吧。
等等,小钱还是留在院里张罗吧,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来通知的。
这人倒是不客气。
少年微微回身端着钱琇吟那张惊恐的脸,整个身子都跟着微颤。少年没再多看,被人搀扶着踏出了大门,送上了马车。少年往里一躺,车帘旁笔挺着脊背坐着一位小厮,显然他的目光不斜视,定然受过上面人的调教,或者不屑与我这病秧子同处。少年心中好笑,自己想那么多,感触那么多有什么用呢。
马车驶离了别院,风撩过穿透缝隙他看见了钱琇吟站在了大门处,眉心幽锁不展,甚是担忧,右手蜷成拳头紧紧的贴近心脏。
什么事会这么担忧?紧紧是我,踏出了别院?还是有人不想我出别院?难道与性命攸关?
男主想着,可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何会如此联想。马车穿过长廊,并未走太久,便勒马算来也该有半盏茶的功夫。
车帘内的那个小厮往里探,弓着身子,身处了手臂虽然我不想这么说,可是身子实在太弱,需要被这样搀扶。
少年下了车碾,来到了正门口。少年看着,怎么都得摆摆样子,端倪一番方觉慎重。少年轻咳几声,从袖口取出丝帕掩着口鼻。管家见况,招呼着人送上一杯洗漱的水几个意思?
少年未有反抗,缓缓抬手接过,喝了一口,叽里咕噜一番吐掉。稍作片刻不多的停留,管家横手一摆请大少爷进屋。少年被身边的人搀扶着,也是有点跟不上的节奏,他的脚步略显得快了半分。少年随着他们的摆布,左拐右弯了绕了几圈终于是来到了书香门第的书房。老爷在房间中展着手中的画卷,连连称赞。透过窗户的缝隙,看进去。
咚咚咚咚……管家上前便叩响了房间的大门。
老爷,大少爷到了。
嗯,进,快让他进来。
老爷搁下手中的纸卷,三两步的踱出,来到门口,一眼便看见了自己的这个病儿子,刚想上前一个大熊抱就给理智站上的管家给拦下。
端木有情参拜爹爹!
不必多礼,你我父子何须这些繁文缛节。有情啊,这些年都是爹爹疏忽你了,你可不要记恨爹爹呀。你身子常年不好,只能让你住得清净一些。
呵呵。
端木有情未露表情,心中无语淡墨一笑,直言我信你才怪了。
爹爹所言极是,有情常年病体,实在不应该出现在此,那么请容有情告退不再叨扰爹爹。
有情,随我进屋,爹有话与你细说。
端木有情放下手臂,挺直了身子迈步进了书房,那一刻身旁的小厮错愕了半晌。端木有情驱身坐下,喝着管家奉上的茶水,也是毫不客气。
爹,到底所谓何事?
你可知你已经一战成名,整个帝都都在谈论你。
少年心中咯噔,怎么可能一战成名?不过就是写了几个字,写了一首自己都不清楚是不是诗的诗句。这一刻少年眼眸微恙,自然也逃不过精明的管家的法眼。那么就是有人在刻意的渲染,刻意的捧高,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