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富贵坐到她对面,给她倒了一杯白酒,“小雪,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你嘴上说不要,可你却乖乖坐下。”
“富贵哥,你能不能有个正形?”郭小雪不满地说道,“我坐下,是因为我有事跟你说。”
吴富贵向下压压手,“有事你直说,别这么暴躁。”
“暴躁的女人不漂亮。”
“这都怪你,如果你不惹我生气,我就很温柔。”郭小雪气鼓鼓地说。
“别生气,来,小雪,喝杯酒,就当我向你赔罪了。”吴富贵端起酒杯,向郭小雪示意。
郭小雪没端酒杯,“我不喝,以免被你灌醉。”
她对吴富贵了解的越来越深,尽管吴富贵表面懒懒的,似乎啥都不在意,可是,实际上,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一不留神,就可能被他吃掉。
所以,打死她都不和吴富贵喝酒。
她严肃地说道,“我今日去镇政府开会,会议的主题是如何帮贫困户脱贫致富……”
吴富贵悠哉地喝了一杯酒,“这是你们领导层面的事,跟我这个小老百姓没多大关系,你不用向我汇报。”
“听我说完,富贵哥,我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这事与你有关。”郭小雪说。
吴富贵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小雪,镇领导是不是觉得,向我这样的光棍汉,挺可怜的,所以把你许配给我当老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郭小雪白他一眼,“你认真点,我讲正事呢。”
“情况是这样的,领导们去外地参观学习,发现外地的小康村,大多成立了生产合作社,这是一种有效的脱贫致富的方法。所以,领导给我们这些村官下了任务,把各自承包村的村民组织起来,城里生产合作社。”
吴富贵没关注过相关的政策,不明白生产合作社是何种组织形式。
郭小雪给他普及何为生产合作社。
吴富贵听后,说道,“你说的生产合作社,不就是计划经济时代的生产队吗?”
“不不……”郭小雪一连重复了好几遍,“生产合作社与生产队有本质的区别。”
“生产合作社,是以经济发展,共同富裕为目的,比如说,你种西瓜,我也种西瓜,咱们两家成立西瓜合作社,你地里有活,我帮你,我地里有活,你帮我,相互帮忙,共同把西瓜培育好,卖高价,多赚钱。”
“生产队是同吃同劳动,吃大锅饭,干的多,不一定挣得多,严重挫伤乡亲们干活的积极性,而合作社,却调动了乡亲们干活的积极性,这是两者本质的区别。”
吴富贵了然地点头,“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
“我估计,村里没一个乡亲愿意和我组成合作社,他们都嫌弃我。”
“哎呦!”郭小雪发出长长的惊呼声,“没看出来呀,富贵哥,你竟然有自知之明。”
吴富贵说,“别这么大惊小怪,其实我很有自知之明。”
“既然你知道自己不受欢迎,那就奋斗吧,崛起吧,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吴富贵问,“郭小雪,你是不是喝鸡血长大的?时不时鼓动我奋斗。”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样说,是为了你好。”郭小雪说。
她接着道,“我认为,你不必自卑,等合作社成立时,我相信有很多乡亲,想邀请你加入,虽然你是个懒汉,但谁让你那么厉害呢,一泡那啥就能改变农作物的品质。”
她毕竟是个小姑娘,说到尿的时候,没好意思说出来。
“富贵哥,等成立合作社时,我希望你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我的动作。”
话说完,她站起来,拍拍手,“我说完了,该走了。”
“别走啊,小雪,咱们还没谈情说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