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易云歌狠狠摔在沈封尘的脚边,神情痛苦的捂住肚子。
“姐姐你没事吧?!”易云曼故作大惊,忙伸手扶她。
新娘当众摔了个狗啃泥,在场记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插曲。
她真期待明天的新闻。
易云歌的眼底划过暗芒,靠着她起来时,捂着肚子的手慢慢收紧。
沈封尘瞧得真切,不动声色的插兜看戏。
在他冷然的目光下,易云曼刚要撤开,就被一只手攥住。
她莫名的看看易云歌,想抽回来却被紧紧按住。
“你做什么?”
易云歌无声勾唇,眼底浮现一抹冷意。
易云曼心中一沉,就觉有什么东西挤进她掌心中,忙警惕的用力抽回。
随着刺啦一声,易云歌的礼服被撕烂,腰身的外层布料碎成了布条。
众人惊住,全场鸦雀无声。
“你为什么撕碎我的礼服?”易云歌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易云曼看着手中布条,大脑空白了片刻,“我没有!”
“那你手上是什么?大家可都看着呢,你还想抵赖不成?”易云歌有理有据的质问,全然忘记身后还有个看戏的男人。
沈封尘饶有兴味的望着她,嘴边噙着冷笑。
这个女人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了。
易云曼惊怒交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整了。
她掐着掌心逼出眼泪,语气一贯的可怜,“可能是礼服本来就破了,我只是扶你一下……”
又来这套!
以为她还像前世那样,被绊倒还要相信鳄鱼的眼泪。
易云歌红了眼,比她更委屈的抽噎起来,“你是说我故意穿着破礼服怪在你头上?”
不等其他人反应,她又垂泪苦笑,“你也不是第一次冤枉我,我认栽。”
易云曼嘴唇一抖,半天出不了声。
二十几年里,易云歌都是战战兢兢的为人处事,无形中被她整治还恨不得掏心掏肺的讨好。
现在这个反将她一军,她装可怜就跟着卖惨的女人是谁?
渐渐地,周围响起一片唏嘘,显然是朝着易云曼去的。
沈封尘看够了戏,终于抬手。
肩上被温暖的大手覆住,易云歌泪眼朦胧的回头,对上一双戏讽的眸子。
沈封尘紧盯着她,语气不容拒绝:“你先去换衣服。”